可是,就是他上一次的兼职明明正干得好好地,要不是后面冒出来一个郑楚航捣乱,又哪里会来的这么多事!
张臣阴着张脸,在那里神色不明的思考着。
最终,他却还是决定,不妨将任若溪那边的感情先放一放,好歹也让她认清一下自己的心,紧接着,他这边再一手抓自己的事业。
到时候,若事情真成了,那岂不是两全其美,何其美哉!
张臣在那里低垂着目光想着想着,却是不自觉地走到了女生宿舍的楼下。
他此刻正纠结着目光,要不要过来想办法跟任若溪打声招呼,却没料到,他竟是在这时猝不及防的听到一句,“若溪姐,我快要回C省了,走的时候,你就不用送我。”
“但是……”
那个少女的话说到这里似是顿了顿,接着,又继续道:“你最好还是专心学业,不要离那些对你打着歪主意的人太近。”
九寒嘴里所说出来的这番话本来只意在提醒,任若溪最好是记得她当初所承诺的,大学期间,要以学习为主,而并非是刻意为了针对某个人才说出来的话。
但偏偏这些字词,一点一点的落在刚好路过这里的张臣耳里,听着却不是那么个滋味儿了。
他总下意识的觉得这一定是任若溪的那个表妹在这里反讽他。
肯定,她跟郑楚航那个人关系好,他们一定是站在一边的!
张臣现在的心情俨然有些复杂难言,不过,他却是站在这里听了这么一茬儿之后,便决定不再继续听下去。
而九寒这边,却是在张臣一靠近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有人来了。
只不过,还没等她再仔细判断出往他们这边将要走过来的人是谁,又不禁一阵疑惑的感受着那个人脚步声的远去。
直到任若溪在九寒的耳边唤她,九寒这才轻笑一声的回过眸来,但也并没把方才那一件小事太过于放在心上。
倒是张臣这边,他在过来之后,便不由得越想越郁闷,越想越觉得情情爱爱算怎么一回事,他身为金融系的一大才子,再怎样也该去主动闯荡一番大事业!
于是,张臣思前想后,终是迈着腿往校门外走了。
而最近这段日子,身在祁家的祁谨言已经替自家好兄弟接到好多封求职信。
这会儿,他正在他们常聚的那家茶舍里,将自己手里所拦截到的这些有趣的东西,一点一点的交移给他看。
郑楚航仅仅在匆忙的扫过这当中的一封之后,便对剩下的所有,全无兴趣了。
祁谨言坐在他身旁忍不住讥嘲,“哎,自古以来可是都说知己知彼,方乃百战不殆。”
“怎么办?咱们郑家大少竟是连一点要了解情敌的想法都没有,呵!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遭逢国之危矣!”
郑楚航听了祁谨言这话不禁抽动着嘴角,向他挑了挑眉。
“你就不能好好地跟我说句话?这日子,到底还能不能好?”
“哼,就他张臣那样的,估计也就那个无耻之人会把他当个心肝儿宝贝儿一样的捧在手里心里。只是,不过嘛,他只要一踏足我的地盘儿,山高皇帝远,他怎样,自始至终还不是得看我脸色?”
祁谨言对郑楚航这番话轻笑着,抿唇不语。
他想在这里面插一脚,无非就是很好奇他郑家大少到底会不会有一天亲自陷进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儿里。
不过,祁谨言抿唇一笑,总觉得,看如今这形势,离那一天,怕是应该快了。
而独有身在局中的人,自己不觉。
郑楚航这会儿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一边在这里撇嘴嫌弃道:“跟你们这些人出来聚,果然就是没乐趣。你们身边都不知道多喊几个姑娘。”
“有美在侧,那滋味儿,才是直了!”
祁谨言听了他这话,哼笑一声,说道:“是是是,我们无趣。”
“不过就我们这些人再无趣,你这有趣的人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把日子无聊的过了?除非,你有一天,真能找到像咱们小嫂子那样十分上心的。只有那样,打从你嘴里冒出来的鬼话,我才会信呢。”
郑楚航不知为什么,听了祁谨言这话,他竟然没再下意识反驳,而是在那里沉默一瞬之后,说道:“我想到办法怎样继续收拾那个让我无论如何都看不顺眼的人了。”
“他不是要事业吗?咱们不如就直接给他一份事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