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寒这边是刚在任若溪这里得了个保证,而郑楚航那里,同一时间,则是琴音绕耳,美人在侧,日子潇潇洒洒的好不惬意。
这会儿,就在他们那几个人经常扎堆的那家四合院茶舍内,祁谨言一身西装笔挺的走到了郑楚航面前。
他朝他意味不明的眯眼笑着,听到这周围传来的袅袅琴音的美好动静,不由在那里出声打趣:“咱们的郑少最近这段时间,可真是难得有这样一番好兴致!”
“我们这些俗人可是连清明雨后的新茶都还没有觉出什么味儿,你这大少爷倒好,明明口口声声说得是非我妹妹不娶,结果一转眼,就瞒着我们,左拥右抱,尽扬花名!”
“去去去!边儿去!祁谨言你这好好的一个正经人,在我面前到底会不会说点什么正经话?”
郑楚航在这里出声嫌弃着祁谨言的同时,却是不忘视线紧凝隔着帘幕那一方的窈窕淑女。
祁谨言没空理会他的嫌弃,只在那里出声笑他:“原谅我,的确是没有搞懂你郑家大少爷的逻辑。”
“明明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就是应该直接对着那位准备在咱们这京城崭露头角的私生子,致命一击!”
“却偏偏这一招,用到半途,竟是叫你用得差点儿挖坑埋了自己。既然这样,你干嘛最开始为什么又偏偏要固执的把这人弄你眼皮子底下去。”
原本郑楚航听曲听得正投入,是没打算理会祁谨言嘴里所冒出来的鬼话的。
但当他一谈到张臣,他那张明媚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变了。
他在那里眯眸抿唇道:“你可不要在我的面前随意提他。”
“你以为,就张臣那个人,我真的不想把他直接给踢出去?”
郑楚航偏过头来这么对祁谨言说的时候,他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隐隐带着点别的神色。
突然,他一怒,竟是猛地对着他身前的查案拍了巴掌,直接挺身而起。
甚至还,一个俯身上前,趁其不备,一下怒目抿唇,紧紧揪住了祁谨言这人的衣领。
祁谨言的一身西装笔挺这时候正被他略带狼狈的压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们两个人在那里互相对峙着,看眯了眼。
半晌过后,这屋里的琴声似乎已经渐渐停了下来,而这时候,郑楚航才对着祁谨言语气恶劣的开口道:“你他妈的!当初到底是怎么同意的老子的那个鬼主意?”
“现在倒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妈的,张臣那个贱人,居然在我自己的地盘儿上还跟老子装起了大爷!”
祁谨言在之前张口提到张臣这人的时候,多半以为通过这段时间的发泄,他眼前的这位公子哥至少是能把心里大半的火气去了的,但是谁曾想,这个人竟然是越气越浑。
他眼下似乎是是在被那人给气得快要没办法了,竟然在他们这些老朋友的面前,也开始撒气泼来了。
过去半天,祁谨言才一个蹬腿,直接踢到了压在他面前快要肆无忌惮的郑楚航。
郑楚航这人当即“哎哟”一声,心中不爽的怒瞪着眼神,重新从跌落的地上坐起身来。
祁谨言在收拾完发疯的郑楚航之后,便在那里面容严肃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然后语气十分不客气的对他说道:“这明明应该是你自己当初惹下的祸端,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有那么大脸,怪起我来。”
“你老实说,你当初要把这人弄到你眼皮子底下的时候,我祁谨言到底有没有开口劝?”
“而你呢?我嘴里所说出来的话,你若没有尝试,又怎么可能愿意听呢?”
“不过,我早前的那些话,就算你现在愿意听,怕是也已经有点晚了。你现在能怎么办?若是不一脚直接踢了他,你这只会像个流脓的疮口一样,越来越难看。”
郑楚航听了祁谨言这话,当即便在那里抱头,烦躁答道:“不至于。”
祁谨言哼声,“谁说不至于?”
“你怕是不知道人家现在可是正值春风得意,既恶心了你,还抱得了美人归。”
对于祁谨言这话,郑楚航当即便在那里嘲道:“这不可能!”
旁人可能不清楚,但是通过他这么多次对任若溪那人的了解看来,她跟张臣那人根本就不合适,她怎么可能去和他在一起?
偏偏今天的祁谨言就像是专程为了打击他而来,在郑楚航一这样说完之后,他便立马回道:“你要是不信,大可以随时出去看看。我又没有必要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