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却不曾想,在自己主动跟她的父亲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请求之后,他竟是把她和苏禾两个人一起带到了这京城郊区附近的一个破落道观。
直到她在这外面脸色难看的站了许久了,却愣是没想明白自家父亲没事儿的时候,干嘛非得把她带来这儿?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道观里的香火,不知道是断了好多年的了。
就算他们这一趟是诚心过来祈福,但就这个样子的道观,她向他们祈福,难道真的会灵验?
刚上来的时候,陈穆宁很显然是想要跟着自家父亲一起进去看看。
但她却是不懂这一回,明明是她想要专程来祈福,自家父亲又凭什么一意孤行的非得把她拦在道观之外。
陈穆宁站在外面的黄土荒地上,不禁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心理不顺。
尤其是,针对她最近所心烦的那件事,只要稍稍仔细一想,便会让她整个人变得越来越烦躁。
她这一两天一闭眼,脑子里所想的几乎都是她为了自家父亲在早些时候交代给她的那件事。
她现在本来也该是一直兢兢业业的守在京大那位易教授的门外,但却不曾想,她竟在这无意之中,窥见了秦骁和那个不知廉耻的陆九寒,一来一回的勾搭!
当时,她便是一脸的恼怒加愤然,一个冲动,便想要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顺带一下撕毁陆九寒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偏偏在秦骁的面前,她已经有些害怕再受到像之前那样的警告。
在有他们两人一起出现的地方,她根本就不敢再贸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俨然,这时的她,在经多方调查之后,彻底知晓京城的许家已经是实实在在的知道了九寒背后的身份。
而这也就意味着,她早些年所布置下来的事情,在不知不觉中已变成了一番徒劳无用的白做功!
于是,她迫于无奈只得咬牙忍了。
可是,她这样一忍的后果便是,自然要找另外一个人来专程出气。
这个时候,胆子“怯懦”的苏禾,只需要模样乖巧地站在陈穆宁的面前,卑躬屈膝的看着她,便已经起了十分大的作用。
当然,若是仅凭这,那也是远远不够的。
陈穆宁看苏禾不爽了,就直接一巴掌对着她那长得越来越好看的脸蛋儿给甩过去。
这样的力道,生生受在苏禾那张雪白青嫩的脸蛋儿上,那其间的掌印自然也十分明显。
只不过,这些年来,在陈穆宁的有心驯养之下,苏禾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副挨打受踢还能一声不吭的小白花状态。
她的眼底,每每在这个时候,委屈的里面便会深埋着一股浓浓的恨意。
而她的这种恨,明显是有些畸形的。
她恨陈家有之,恨陈穆宁有之,恨把她逼上京城来的陆九寒,那则是最甚!
不过,很无奈的是,单凭她心里所隐藏的这么一股股浓烈的恨意,当事人根本就感觉不到。
甚至,陈穆宁越是从苏禾的那双眼底能看出她的那一副倔强来,则更是有一种凌虐人的快意!
这次,她在一巴掌挥过去之后,不忘在那儿旧事重提。
她对她说:“你这个苏家人可真没意思。当初不远万里的被人折腾到京城,我好心出手救了你,又帮了你,你现在非但不感谢我不说,你居然还有那个胆子和理由来恨我?”
“苏禾,我给你讲,你眼底的那些玩意儿,就算藏得再好,我陈穆宁也能看得出来。”
“毕竟,能身为陈家大小姐的我,可不是当初像你那样的白痴。”
陈穆宁在冰冷着眼神,倨傲的抬着下巴,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苏禾站在她的面前,冷不丁的捂着脸,低垂着眸,往后默然无语的退了两步。
而这会儿,陈穆宁则是在那里对着她似是意犹未尽的弯弯唇,挑眉道:“你知道吗?这几年过去,我看着你,便越发的觉得我们陈家这么多年来,是花钱养了个废物。”
“你现在呆在我的身边,不说什么事情都没帮我做过,就连当初让你去想办法给我把那条项链给偷回来,你也不敢。”
“所以呢,你说,你在我这里还能做些什么?”
陈穆宁一边冷笑的轻勾着红唇说着这番话,一边把她那双美腿往前,不动声色的迈了几步。
很快,她就已经贴近了这会儿的苏禾身边。
她凑近了她,如同毒蛇吐信那般对她道:“苏禾,你知道吗?你在我这里可是到底错过了一个怎样珍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