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妈!你必须得弄清楚一点,我不会嫁给张臣!我不喜欢他!我跟他俩根本就不合适!而且,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
“亲家!你看,这孩子在这种时候竟然是气糊涂了,她怎么老说些胡话?”
在最关键的时刻,张母微笑着一张脸,动作利索的走上前来,顺带,她也十分刻意的再次隔绝了陆任两家的其余人想要在这里多打量打量任若溪的视线。
这会儿,任家舅妈和任家舅舅两人爱女心切,自然没从这当中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倒是任安,他一进来这里,便觉得这一次他来看张母这个女人,竟是无端端的很碍眼。
不过,她具体碍眼在哪些地方,若是真叫任安来说,还不一定能说得出来。
总之,在她微笑着看着他们这些人的时候,任安则对她抱以一种强烈的怀疑与谴责视线。
而不知是不是张母有些心虚,总之,她在任安这样强烈的盯梢视线下,没能坚持多久,就已经重新转过眸去了。
眼下,陆父陆母见着任若溪虽是躺在病床上,但她整个人看起来似乎除了精神有一点不好,外加额头上受了点伤之外,其它的,倒也没什么大事。
他们站在那里想了想,然后便对任家舅妈和任家舅舅出口劝慰:“好了好了,既然已经见到若溪,之前一路上所提着的那口气,现在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
任家舅舅站在边上,一听他们俩这话,倒也是认可的点点头,说道:“既然我们都已经辛苦跑过来一趟了,那么,最近具体有什么事,就麻烦你们张家和我们一起多坐着谈谈吧。”
“对了,九寒呢?打从刚才若溪在这里说的时候,我怎么就没看见她?”
任家舅舅这话问得及时,陆父陆母也不禁跟着纳闷儿。
他们想了想,然后说道:“不对啊,刚才都还走在我们后面,现在这又是去哪儿了?”
任安见这情形,自然也担心他的小表妹会在这里出事,也便不禁在那里开口提议,说他往回走过去看看。
陆任两家长辈对任安这个提议,眼下,当然没什么意见。
而他们却是没想到任安这一走,竟然是先他们一步,了解到了不少这次事情的真相。
话说回来,之前九寒明明都还跟着他们陆任两家长辈一起,往病房这边匆忙赶。
任安想着,在这段时间内,她既然没能进去病房,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出了医院。
于是,他担忧着脸色,迈步往回走。
而他这一走,还真是没走出多远,就听见了医院走廊的转角处,所传来的一阵说话声音。
这时,开口说话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臣。
此刻的他,正眸光晦暗的看着九寒,低眸唤她:“若溪的妹妹,真是好久不见!”
“哼,你这次见到我,该不会我们这边一发生什么事,你就要特意去找郑楚航那个事精过来管?”
九寒面对张臣这略带挑衅的话,面上不仅没表现出来生气,甚至再看向他的眼神里,还隐约有那么一些不以为然。
张臣本来是打算用他将来身为这小丫头未来姐夫的威严,好好镇一镇她的,但却是没想到,他在她面前发的威,不仅没把她给吓着,就人家那副不以为然的神色,反倒愣是把他给刺激到了。
张臣垂了垂眼婕,重重抿了抿唇。
他不禁一个人在那里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偏生现在的他,拿他们这一类背后有依仗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
如果,他的手里能够拥有像郑楚航那个倒霉蛋一样的那些权利!
如果,他的父亲在当年并没有为了他的母亲而被逼得净身出户!
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张臣也可以彻彻底底的和郑楚航那个吊儿郎当的大少爷一样,单凭那些身份地位,就会给他带来许多普通人终其奋斗一生,都还不一定能握到手的权利。
九寒站在张臣对面,看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影里,她轻动了动嘴唇,冷笑一声,却是并没有马上准备接话。
而是她的视线,半点都不曾意外的和正往这边望来的任安撞上。
她在那里示意他,暂且保持住安静,不要动,只需要静静地站在那里,看她对张臣这个不知好歹的人套话。
于是,任安见状,便心有疑惑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