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好好想当初我向你大伯举荐你的时候曾那般对他保证,你甚至连秦歌这一条路也用上了,结果呢?却依然还是没有把姓陆的那一家拦住。”
陈耀难得一次深沉着口气,在陈穆宁的面前开口说:“你说是当初你小瞧了人家也就罢了,但看看你,等人家这背后真正的身份一公布出来……唉!”
“穆宁啊,你的敌人现在早已成长成一座堪称巍峨的高山,而你的目光能看到的偏偏只有昔日的那座小山丘。”
“你这样轻敌而又莽撞的跟她对上,无论多少次,你都只能是输。”
“爸!”陈穆宁一听自己父亲这话,面色当即就恼了。
甚至,就连她那一双格外漂亮的眸里,此刻仿佛也已经有了几簇细小的火光在隐隐闪现。
而此时,陈父在一旁微翘着嘴唇,眯眼捉摸着时机兴许是已经到了,便不由陡地将话题一转,对自家女儿循循善诱道:“穆宁啊,你可知道男人……鲜少有喜欢逞凶好斗的女人。”
“他希望你在她面前所展现的永远都是柔弱而又依赖他的一面。”
“我这里现在有这样一个办法,倒是可以让你比起去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来,更能牢牢地抓住他的心。”
陈穆宁经她父亲把话这样一说,不由得当即就红唇一翘,整个人的脸上露出了别样的生动神情来。
而在一会儿之后,陈穆宁和她父亲把这件事情一谈完,才似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道:“对了,爸,最近这几天你把苏禾那个人给弄到哪里去了?”
“她那贱骨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陈父眉头一动,似是在此之前并没想起自己女儿还有问起苏禾的可能。
于是当下,他眉梢一蹙,便佯装出了一副已然不耐的神情说道:“你管她做什么?”
“她可是咱们陈家养了这么多年的闲人,我只不过是在此之前把她送到一个寄宿制的学校读书去了。”
“再说,前面那几年,你可一直耽误着人家,不肯放她出去。”
“如今,再怎样,她也是个女儿家,多多少少需要去混个文凭出来,将来好装点门面。”
陈穆宁一听自家父亲这番解释,心中所藏着的疑惑,这下总算是松了几分了。
她唇角稍稍一弯,只要苏禾那个贱女人不会是被他们京城里的哪个达官显贵看上,相信她以后应该也没那个命跑到她面前来百般作死。
而她现在虽然无意之中丢了一只上好的出气包,但好在她却是有了她父亲给她提供的另外一件需要她去专心攻克的一件事。
陈父坐在自己书房里,目送着自家女儿欢快着心情走远之后,这才坐在自己原位上面露疲惫的伸手揉了揉眉心。
然后他又赶紧的从坐上起身,重新穿戴好衣物,在家里佣人的关切目光下,悄无声息地迈不出了门。
陈耀再一次熟门熟路的来到那一座破道观。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用手掀开了被拿来当作门帘的两抹黄色绸布,然后又踌躇不前的左顾右盼了一阵。
他再确定了里面并没有任何动静之后,这才疑惑着眼神,大着胆子迈步进了门。
“你——来了?”
起初的时候,陈耀并没有发现在这附近有过人,但当他无意之中好似瞥见那座上的神像开口说话之后,便突然被惊吓得连连往后倒退几步。
甚至还慌乱之间,又胡乱叫了几句:“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陈耀这话一出,当即便引得这座神像后面的那人,发出一声不屑的嘲讽。
他道:“呵!陈耀!”
“若你一心想要拜佛,那我这尊道观,还真是容不下你了。”
“我让你去做的事呢?你现在已经按照我的吩咐全部办成了吗?”
陈耀一听那位老道长的话,便知他这是在对他质问。
当即,陈耀在见了方才那样一番神像显灵之后,几乎是什么都不敢隐瞒,无论好的坏的,这下他全都张嘴统统给他说了。
直到最后,他问了一句:“敢问老道长,你之前不是说过他们秦家的那个长孙秦骁是个天煞孤星,那么便理应谁跟着他,谁这辈子倒霉。”
“但又为何,你后来会突然跟我说,秦骁这人的身上有龙气。而我这么多年来,也遵从了你的命令让我家小女前去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