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再来两坛桂花酒!”
“好勒!”
林轻瑶刚择一空椅坐下准备听一听书,旁边的桌上已经倒了几个空酒坛,却还要酒桂花酒。这个酒才喝是没有感觉,可会让人慢慢感觉到醉意,后劲挺大。之所以她会注意到这桌是因为他们交谈的话。
“昌城好地方多了去,太子却点名要这家的酒,让我今日出来清点。”
“这酒确实不错!好酒好酒!”
“台上这妞书说的不错!不知道晚上叫起来会不会这么……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相视了确对方所想,猥琐的低笑出声。
“等会赶车马的人到了,先让他们送回去。”
“我有点担心太子那边……。”
“怕什么,太子才不会管我们这点琐事,会替我们瞒下去的。”
林轻瑶在心里嗤笑一声,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原来太子对自己的手下这么放纵,四处为害。好像想到什么,她起身走回后厅。
经过账台,用眼神示意余叔跟进来。堂中嘈杂,没人发现林轻瑶的到来,也未曾注意她的离开,依旧为台上之人喝彩,人渐渐的越来越多,小二都有些招呼不过来。
刚一进屋子坐下,余叔就把门关上了,杵立在一旁。
“余叔,太子那边的人是多久来的。”
“大概你上次进宫十日后,也就是五天前。”余叔思索了一会儿,算了算日子。
“余叔,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知会我一声。”
按常理来讲,这种大事就算林轻瑶不在酒肆,余叔都会直接到府中与她商议一下,这一次直接私自将酒卖给了太子府的人,而她还不清楚太子为什么要买她的酒肆的酒。
“小姐你那几日不在,我每次回到府中,都听下人讲你一直没有回来,我想这笔单子盈利丰盛,而且是进贡皇家,对于我们来讲,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当时那人第二次来要立马答复,我就应下来了,今日傍晚太子府有宴会,现在来运酒,之前就已经装好。”余叔不知林轻瑶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心翼翼回答到。
“余叔,你这次糊涂了。”
林轻瑶不知道太子要干嘛,但绝对没什么好事情,就是不知道太子那边到底要做什么。她不怀疑余叔的忠心,可心里却惴惴不安。
“事已至此,余叔你去看他们走了没,跟着他们。”
林轻瑶看向门外的眼神瞄到余叔的手紧攥袖口,露出了几颗佛珠影子,她未细看,心却一沉,便移开眼。
“是。”
“对了!”
余叔刚跨出门槛的脚收了回来。
“听桔梗说,余叔你最近好像家里出了事情,比较缺钱,你直接从账户上支,先解决家里的事情。”
听到林轻瑶这番话,余叔喉咙一紧,眼眶突然泛红,但是低垂头部,看向地上,防止林轻瑶看见,然后没有说什么,停顿了一下就关上门出去了。
而林轻瑶也没有看向门外,疑惑的沉思了一会,然后趴在桌子上哀嚎出声。
怎么这么多事啊!
“咚,咚。”
几声清脆的响声从后面传到耳边,林轻瑶心中一惊,立马起身回看。
“你多久进来的,怎么进来的?”
出现在林轻瑶眼底这人椅在美人榻,用玉笛轻敲一旁的檀木桌,换了一身赤褐色的袍子,黑线勾勒飞禽的轮廓,束着黑色的腰带,细看上面也有一些精致的飞禽图案,额头中间用一块翠玉点缀,显得整个人正色许多,与那日在宫中见他有些不一样。
“一开始就在了。”柳云笙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四殿下?”知晓他身份后,许久不见,今日他突然又出现在酒肆,林轻瑶觉得他有些许变化,却又道不出来。
“并非有意隐瞒,这无关紧要。”好似不在乎一样,轻淡口吻将身份的事情一笔带过。
“你今日来何事?”虽然他以前经常来酒肆,可一般都是待在大厅,林轻瑶觉得身份之事也没什么好追究的,既然是朋友,做什么事自是有他的道理,只要没伤害到自己就行。
“只是想来看看你。”目光如炬,紧盯林轻瑶的双眼。
“叩叩,叩叩。”门口的敲门声突然打断这一对话,林轻瑶还不及思考这话什么意思,余叔就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