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奕面前站着的玄音和玄武二人,其中玄武紧紧拉着玄奕的衣袖不放手,玄音嘲笑道:“二师兄,你真丢人!”
玄武没有回应这句话,轻飘飘说了一句:“你脚下踩着一女子烂成血泥的手臂。”””
“啊啊啊啊啊啊啊!”
见玄音炸毛般跳到玄奕身上,玄武才扯起了嘴角。
大堂之中的人都看到那几只红蝶,都站立在原地没动,注意着红蝶的动向直至消失,才向楼上慕扶朗的方位投以目光。
还好时辰不久,引路蝶将飘散的几缕魂魄带了回来,重昭不知道多久站在了一旁,丢给林轻瑶一个布袋,说道:“先将她的魂魄养在里面。”
林轻瑶也未迟疑,让引路蝶将那些带进了布袋之中封住,对着慕扶朗摆摆手说道:“好了!你如果想抱着她继续出去,你就快点走吧!”
果然慕扶朗没有再走了,只是紧紧抱着怀中之人,语气有些喜色道:“玥儿可以回来了吗?”
林轻瑶实在是没法回答这个问题,给别人希望后,他们往往可能会迎接更大的痛苦。
楼下的慕扶辰对着所有人道:“都先出去了,已经洒好了火油!再不快点,天都要亮了!”
大堂中人听闻后就开始往外走,林轻瑶先劝着慕扶朗先出去再说,剩余的几个活口早就在有人出现时跑了出去,只有躺在角落双眼空洞,浑身血迹却全是别人的,发簪什么的全都不见了,如果不是还出着气,林轻瑶会以为已经死了。
待所有人都出去了,那群守才命人点火,瞬间大火吞噬了整个含玉楼,火光冲天,恍如白昼,映得所有人有些恍惚发怔,好似一场梦,那么不真实,那怀玥死去前的场景好像在烈火上重演,一刀鲜血喷涌,浸入红衣不见。
玄奕好像想到什么,问道“对了!玄姬呢?”
玄武回道:“我们以为师兄随你来了,我们也没看见他!”
尘凤在一旁也咋呼道:“咦!白泽呢?”
“不会还没出来吧!”
☆、前往凌云派(修)
含玉楼那场火足足烧了三天。
整个永安城里都在讨论这件怪事, 为何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 烧得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那遍地灰烬,有人说一定是之前被残害在里面死去的女子化成恶鬼回来报仇了, 也有人说定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夫人干的, 更多的人认为是含玉楼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落得了这个下场。
“我给你们说,那天晚上我听到好多吵闹的声音,等我想出去看看时, 你们猜怎么着!”
茶馆其他围观的人的纷纷凑近,一脸好奇,叫嚣着让他赶快说下去。
“嘿!我房屋的那个门怎么都推不开!仿佛有人在外堵着, 十分怪哉的是根本没有看到任何影子,所以定是有恶鬼来寻仇!”
“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我轻耳听见的!”
众人之中有些胆小的都冒了一身虚汗,如若现在恶鬼横行,该如何是好, 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 百姓们也怕有恶鬼找上门来,甚至有些闭门蔽日, 房屋到处贴着符咒,悬挂着辟邪之物。
而且这几日每走不到一里,都有人家挂着白灯笼,定是在那含玉楼消失之人,听说没有一个活口出来, 里面的人全死了,那天晚上的冤魂盘绕在屋顶久久不愿离去,之前那老鸨还藏着许多孩子,做尽很多缺德事才引来这样的报应。
“你们都瞎说,那日我就是从哪里逃出来的!”
突然有人打断了那一群人的小声讨论,引人注目过去,竟是一破衣瘸子,身上恶臭味老远都能闻到。
“我给你们讲,那晚简直是人间炼狱,到处横尸,血花四溅,有一群紫衣人对战着那黑衣人,打的难舍难分,还有红衣女子的自刎,哎哟,那叫一个伤心欲绝,话说和皇室有关呢,后来还有会动的尸体如同活人那般行动,怎么杀也杀不完,好像与那那个……什么四方鼎有关,最精彩的是那面具男……。”
那些人被那男子的身上的恶臭味熏得十分头疼,一灰袍男子捂着鼻子朝他挥了挥手,骂道:“哪来的叫花子,赶紧滚开,老子还说我当时正在睡那含玉楼花魁呢!就你这样进都进不去,还在这来胡编乱造,滚!别来碍大爷的眼!”
随着这人的开口,其他人都纷纷附和,不知谁推了那瘸子一下,后者摔倒在地涨红了脸,血色冲到头顶,憋骂道:“一群无知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