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远阳顿时大笑,道:“哈哈!这话要是乜野听了可要伤心了!晓晓还有半个月就及笄了,可不能再舞刀弄剑,好好的学学礼仪,及笄礼上可不能出丑!”
南晓晓:“不管,大大哥今天不陪晓晓练功,就别想走!”
说完,南晓晓立马蹲下抱住南远阳的大腿,仰着头一脸倔强的看他。
“好了,快起来,怕了你了,又来这一招,练,练还不成吗?不过你得先让我回去换身衣服,这身衣服不行!”说着张开双臂给南晓晓看。
今天南远阳穿的是青色广袖长袍,二十多岁的年纪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眉宇间透着越发的成熟。
南晓晓思忖片刻,起身点点头,“好吧!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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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尧宫陷入了一片混乱,宫人跪的跪,挨板子的挨板子。
皇帝阴沉着脸坐在上方,手里还拿着南晓晓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落脚处画了一个俏皮可爱的小人,比着胜利的姿势。
“启禀皇上,宫门已锁,正在四处查找十一公主的下落,目前还没找到!”乜野单膝跪在地板上板正的回禀。
他的面色也很难看,自己好不容易等到南晓长大。皇帝给他赐婚圣旨的时候,是他长这么大接到的最开心的圣旨,就差抱着它睡觉。
还没高兴两天,就被急急的宣进宫,说是十一公主不见了。
原以为是被劫了,现在看到那张纸条,是南晓自己跑了,乜野又气又伤心,他那么恐怖吗?一听说要嫁他就跑了,连贴身的丫鬟都没带。
“起来吧!封城门,挨个排查!”皇帝揉着眉心,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是装不下去了?
“是!”乜野临走前深深的看了眼桑扈,吓得她一个激灵,往后缩。
南远阳也是匆匆过来,对着皇帝行了礼,“父皇,儿臣的玉牌不见了!看来是晓晓她拿着儿臣的玉牌出去的!”
皇帝:“嗯!知道了!你也去找找吧!这丫头……”一直装傻多好。
屋里只剩了白凝香还在一旁为皇帝揉着肩,她也不说话,只是含笑的看着桌上的纸条。
“爱妃在看什么?”皇帝拍着她的手,顺着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小人儿上。
白凝香掩唇轻笑:“臣妾在笑十一公主的画的这个小人儿,真是可爱的紧!十一公主向来活泼,在这皇宫呆了这么多年,想来是呆不住了!这深宫,就是座金丝笼,不怪十一公主想跑!”
听了白凝香的话,皇帝的目光望向远处,深远幽深,不知在思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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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晓晓背着双手,悠闲的走在街上,东张西望,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晃瞎了她的眼。
人群突然慌忙乱窜,南晓晓回头,正好看到乜野骑着大马,气势汹汹的朝城门走去,南晓晓淡定转过头,翻看摊上的胭脂水粉。她出了宫就把自己乱画了一通。
论化妆术的神奇之处就是在于,运用好了,堪比整容。
所以这会儿,南晓晓不担心她会被人认出,她对自己的化妆技术还是挺有自信的!谁会相信一身花花绿绿,嘴角大痣,眉毛乱飞的丑女会是金枝玉叶的公主?
胭脂摊上的老板娘见南晓晓那副尊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姑娘,你要不买点儿?”
“好啊!”
南晓晓对着老板娘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两腮的两坨深红晃得老板娘想捂眼。
这姑娘是不是脑子不好?化得那是什么鬼?
“姑娘,你慢慢选,我这都是上好的胭脂,比你脸上那个可好多了!”肯定比那个好,怎么看怎么像是墨汁?
南晓晓不在意老板娘怪异的眼神,只要没在皇宫,她觉得这样的目光都可爱。
挑了一些看起来还不错的胭脂,南晓晓付了钱,又跟老板娘要了个小镜子,揣在怀里也往城门走,她要尽快出城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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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的城墙上,贴满了她的画像,进出城年轻貌美的女子都要挨个检查,现在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南晓晓暗自庆幸自己出来就化了妆。
迎面走来几个大妈,看样子也是要出城,灵机一动,上前攀聊了起来。南晓晓除了那张脸不忍直视以外,架不住她小嘴甜,很快就把几位大妈哄得高高兴兴,直叫大妹子。
很快就到了南晓晓,表面镇定,内心实则在打鼓,南晓晓手心已经冒汗,尤其是乜野那张要吃人的脸正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