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过年,要呆一周,方便见一面吗?”那边犹犹豫豫地问。
“不方便。”陈新依然毫无感情地回道。
那边顿了几秒,然后说道:“好吧,新哥,祝你新年快乐。”
“谢谢。你也快乐。”停了一秒,陈新挂断电话。
看陈新的态度,倩倩明白,那就是李红岩。不知为何,看到李红岩给陈新打电话,她心里觉得很别扭,她也知道这样没道理,但是就是无法克制那种酸酸的感觉。
陈新挂断电话,抬头看向她,见她向旁边扭着头,冷着脸,也不吭声,不禁心里有了一丝忐忑。
“是李红岩。”陈新不想让倩倩自己在那儿胡思乱想,决定还是一切坦白从宽。
“嗯。”倩倩还是那样冷冷淡淡的样子。
陈新见她阴着脸也不说话,一时竟也不知说什么,就只好慢慢地给她倒茶,然后把茶碗拿起来递到她的手里,眼神殷切地盯着她。
她接过来,慢慢喝了一口,忽然抬眼看着陈新说:“哥哥还没忘记她吗?”
“倩倩!”陈新语气里透着责怪,似是不满地盯着她。
“可是她还没忘记你,她还爱你!”倩倩说完,嘟起嘴,更加不满地盯向陈新。
陈新站起来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也不说话,就只是看着她。倩倩扭头不看他,也不理他。好久,倩倩撑不住了,就转过脸,瞪视着陈新,说:“看我干吗?”
“看你好看啊!”陈新嘴角一翘。
倩倩的心一跳,记忆一下子拉回到了十多年前,陈新那时也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然后……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心通通地跳起来,她慌乱地扭开头。
陈新一瞬间也想起了那一刻,他不顾倩倩的反抗和挣扎,强迫她要了她的第一次。他脑子里一下闪过彼时倩倩白皙粉嫩的娇躯,又看到眼前倩倩慌乱的眼神和红红的脸,一下子心神激荡,血向上涌,呼吸急促,失了方寸,他一把抓住倩倩的胳膊。倩倩身体一僵,心跳得更厉害了,呼吸不自觉地就粗重了,她不敢回头看他,头扭得更偏了。
陈新看着扭着头不看他的倩倩,心里急不可耐地想要拥抱住她,他使劲拉了她一把,倩倩随着身子倒向他,人也惊惶地回过头看向他,一下咬住了自己的唇。
陈新一下子怔住了,倩倩咬唇的动作刺激了他,他的眼前闪过当年倩倩血肉模糊的唇。他的心一痛,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喊:“不行!不行!不行!”他轻轻拥住倒过来的倩倩,轻吻了一下她的鬓角,在她耳边轻轻地呢喃了一句:“宝贝儿,不要咬唇!”然后轻轻推开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慢慢呼出,竭力压抑住内心的那股躁动。
☆、我没碰过任何女人
倩倩似是经历了一场梦幻,她慢慢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陈新。她已不是十几年前那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了,她跟周之华做了七年的夫妻,对男女之事早就熟悉至极。自周之华出轨以来,她就没再让他碰过自己,她已经空寂了快两年了。刚才她清楚地感觉到了陈新的冲动,虽然她扭头不看他,但是,她心里并不排斥他。甚至,她有着丝丝渴望,她渴望陈新坚实的怀抱,她渴望陈新的热吻,甚至……她的脸更红了,她有点羞愧,为了自己刚才的荒唐渴望。
陈新看着她红透的娇颜,心里很惭愧:“对不起,倩倩。”他极力想克制住剧烈的心跳。
随着理智的慢慢恢复,他有点后悔,也有点后怕,他怕倩倩恼他,他怕因此失去了倩倩的信任,他更怕因此失去了倩倩。
但是陈新是个敢于面对的人,他从不逃避面对自己的错误,也从不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
“我刚才太冲动了,倩倩,请你原谅。”他低着头,不敢看倩倩的眼睛,他也因此没看到倩倩眼里的哀伤和怜惜。
“没关系!”倩倩理不直气不壮地哼哼着。
陈新站起来,坐回到倩倩的对面。两个人有一阵子的沉默,彼此都低着头不言不语的。
过了一会儿,陈新忽然开口道:“倩倩,你应该很恨我吧?”
倩倩马上明白过来他指的什么,她淡然一笑道:“早就不恨了,”她抬起头,表情有些黯然,“或许,那就是走向成熟的转折点吧,我不可能总是单纯幼稚啊,早晚都要走进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