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在午睡,沈长清屁股刚挨上椅子病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
“感觉怎么样?”也不用怕打扰她睡觉了,沈长清一屁股窝进软椅里舒服的靠上去。
楚涵苦着一张脸,“闷死了。”
沈长清直接无视她渴求的小眼神,下巴点了点床头柜上的牛皮纸袋,她现在累的手指头都懒得抬一下。
昨晚从警局回去已经凌晨四点了,她把吴小哥的车找地方停好又回去眯了一会,天亮后打电话给自己和楚涵请假,被要求年会必须她俩有一个出席,不然扣工资。
一听扣工资沈长清就不能容忍了,马上就承诺自己会出席。
郭阿姨做了早饭叫她起来吃了点,把车钥匙给邻居送去。差不多十点的时候手机显示二十万到账,她又去了银行取了出来,再去公司拿了晚上要穿的礼服买了水果送到病房这才忙完。
楚涵把枕头竖起来垫在身后,整个人坐起来,拿过纸袋。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现金呢!”楚涵惊呼,病态的小脸上扯出牵强的笑。她知道,这是自己的爱情换来的。
“我知道怎么做都弥补不了你寒了的心,能为你做的只有争取点物质补偿。”沈长清揉揉太阳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长清……”楚涵几乎要哭出来。
“咋了又?”沈长清过去。
楚涵伸出张开双臂,“你快让我抱抱,我要爱死你了!”
沈长清迎上她的怀抱,只要她不觉得是自己用钱出卖了她的自尊就好。
“长清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的爽,掏了这二十万之后不知道他会过个什么样的年哈哈。”
看到了吧,什么叫物以类聚,什么叫最毒妇人心,沈长清自嘲的笑着。
“我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可以出院了,你晕倒的原因是受了刺激情绪起伏造成了,还有点轻微脑震荡,不用再观察了。”
又是一阵惊呼,仿佛昨晚的阴霾没有出现过。
办了出院手续沈长清把她送到郭阿姨家后自己去参加年会。
必要的程序走完后沈长清在现场顺了点零食和甜点给楚涵带回去。
第三天的时候到了腊月二十七,郭阿姨打电话叫儿子过来分别送她俩去了机场和高铁站。
沈长清是河北石家庄人,离北京近,坐高铁回去,楚涵家在福建,等沈长清到家她估计还在天上飞呢。
下了城郊公交后感觉郊区的风比城里要猛一些,沈长清停下把围巾漏风的地方掖好这才拉起行李箱往家的方向走去。
沈长清不知道家里此刻正上演着一场夺狗大戏。
沈母面对前夫和他儿子强硬的要狗态度不知该怎么应对,只能挡在狗笼前与二人僵持,沈母知道女儿今天回来,而这青犬是她喂大的,感情深厚,怎么能让他们要去。
“小琴,赶紧起开,别让我拽你!”前夫沈军不耐烦的说。这大冷天的他可不想继续陪她耗着,媳妇还等他把狗牵回去吃饭呢。
一旁穿着擦得锃亮皮衣紧身牛仔裤的男人痞痞的开口:“婶儿,你犟个什么劲,你一个独守空房的妇女要这只大狗干什么用?”林贺亮在独守空房四个字上加强了语气,话里隐晦的意思极其明显。
沈母听出来后气急败坏,端起地上的狗盆就砸了过去,林贺亮没防备急忙挡了一下,被狗盆里的碎骨头汤汤水水的撒了一胳膊,看着新买的皮衣被这么恶心的东西撒上,痞小子当场就火了,他骂骂咧咧的脱了外套就准备动手。
大门是开着的,沈长清还没进来就听到林贺亮侮辱母亲,丢下行李箱就冲进门抄起门后的扫帚就像林贺亮打去。
又一个猝不及防,旁边的沈军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看到一个扫把拍在了儿子头上,林贺亮本来是冲沈母走去的,谁想到后面来个突然袭击,偏偏沈长清用尽了全力,一下就把他拍在了地上。
这家这么大的动静早有村民注意到了,街坊邻居开始聚集在门口,沈军一看这不能来硬的了,连忙拉过爬起来又想动手的儿子。
“怎么沈军,你是连只狗都不留给我们了?”沈长清冷笑着扔掉扫把,拍拍手里的灰,故意提高声音让围观的村民听见。
谁不知道沈军几年前抛弃沈长清母女和村西的寡妇好上了,还趁沈长清年轻沈母软弱把家里的积蓄都拿走了,只留给她们母女这个房子还有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