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真是不客气啊,挑那么大个的吃。”
“我找你的事是我掏钱的买卖,捞回一毛算一毛。”
沈长清又往嘴里喂了几勺,把碗收进厨房。“你吃的有一块钱了。”
“……”
“说吧年大妈,找我什么事。”
半个小时后沈长清已经坐在了年宁老公和人合伙开的影楼化妆间里。而早上还特霸气的年宁此时像个小太监一样给沈长清捧着薯片。
沈长清嘴里嘎嘣嚼着薯片,还用占了薯片渣的食指点年宁的额头,“好你个小年子,大过年的居然让本宫出卖色相为你家卖命,该当何罪,嗯?”
“谁叫娘娘您的美貌长盛不衰呢。”年宁学着电视里公公的谄媚语气低下眉眼,顺便呼啦了额头上的薯片渣。
忙活着做发型的化妆师别上一个银色的流苏发饰说了声好了。
“啧啧,我老公跟我提还缺一套清纯唯美的,我一下就想到你了,早知道你回来了那我还费什么劲找模特啊。”年宁看看镜子里的沈长清又围着她转了两圈,发出了时间老人一点都不公平的感慨。
“真有你的,你觉得我哪清纯了?”
“脸啊。”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暖烘烘的主题摄影房里传来一遍遍沈长清否定照片的声音。
“不行,眼神不到位。”
“这哪叫忧郁啊这明明是无神嘛。”
“再来一次吧。”
……
年宁觉得每张都很好看啊,她叫来摄影师出身的老公来看看。
年宁老公接过摄影师手里的相机,摆摆手示意他下班吧自己来。
“嗯眼神是不太对,但也没关系。”
沈长清一见没了外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摆来摆去的还真是累,沈长清头耷拉着自嘲道:“哎,看来我真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污染了,眼神都不纯粹了。”
和老公凑一块翻相机的年宁瞬间补刀:“才不是,我都怕你把外面的世界污花老。”
突然想到主意,沈长清从沙发上坐起来:“咱们去城西那个水库那拍怎么样?”
那俩人愣了几秒后,男的来了句:“主意不错,就是……你不嫌冷?”
最后还是北方冬天的妖风吹出了显得楚楚可怜的眼睛,眼神这关才顺利通过。
沈长清第一眼看了自己的眼神,觉得OK后甩下其他人率先冲进车里,她都穿好了羽绒服车外的人还在哈哈的嘲笑她,想到自己大冬天的穿着透肉的古装还换了好几套为她受冻她还好意思笑自己,沈长清打开车窗把脑袋伸出去冲着慢悠悠朝这边走的年宁大吼:
“姓年的!片酬少了一百万你别想过好年!”
年宁不甘示弱的飞快钻进车里,像个女流氓似的把她压在椅背上:“你以为拍野战来了,还片酬。”
“行啊,可以啊。”
“老污龟!”
凭俩人的关系沈长清根本没把早上吃饭时年宁说的报酬放在心上,直到年宁的老公上车后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明天会有员工把酬劳送过去。
别说他是年宁的老公肯定不会亏待自己,就是雇来的模特他都不会少给人家,但沈长清完全是看在年宁的面子上,只当是帮朋友一个忙而已。
沈长清强烈拒绝后两口子就想请她搓一顿,谁道人家说要留着胃过年,最后见她们实在过意不去就兴起说不如让年宁给自己做头发。
年宁是他们一伙中最早结婚的,结了婚后就在县城开了间造型屋,规模不小。至少光过年不休息这一点上就证明了实力雄厚。
“要弄成什么样?”年宁准备好要用的东西后靠着镜子,等着员工帮她吹好头发。她作为老板娘一般不轻易出手,一出手就是店里最高的价,对自己的手艺年宁非常自信。
“我也说不上来,你先把所有头发编成麻花辫,等散开后的印儿就是我想要的。”
年宁表示明白,让员工停下,说了句七分干就好。
编好头发继续吹干,喷了点定型水。
一散开,瀑布般光滑的长发柔顺的垂下,满头恰到好处的波浪,这个发型是她有一次变了麻花辫没拆第二天散开的时候发现的,觉得挺美,没有太嫩也不会显得太成熟。
“有点波西米亚的风格,你们白领不是都喜欢烫范冰冰那种纹理统一的大波浪或者大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