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在院子里喂猪,她脸色蜡黄,头发被剪的乱七八糟的,收脚和腿都浮肿的不像样子。
不仔细看的话没人知道她才二十多岁。
"呦,红姐喂猪呢?"嗑着瓜子的女人路过院子,往里边儿看了一眼。
楚涵头也没抬,一股脑儿的把猪食倒进了槽子里,拖着笨重的身子回了屋。
"你看这个大红,都来这儿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说话呢。"
"人家是城里的文化人,憋着口气呢呗。"
"她不愿意又能咋着呀,肚子都那么大了,现在怎么着也是人家王家的人了。"
"诶,我说,她肚里的孩子……是王家的吗?我看着四五个月不应该那么大呀……"
"怎的不是,村头的王太婆看了看说是怀了俩,这就是不一样啊,怀个孩子都这么有福气,一窝俩。"
"哈哈哈哈……"
慢慢的女人的笑声消失了,楚涵从屋子里走出来,眯着眼往上看,太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偏要看,伴随着灼痛眼泪从眼里渗了出来。
半年多了,她被扔进这个山里半年多了……
那个害她这样的人她甚至一眼都没有见过,她被黑胶带粘住了眼睛,那人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恶狠狠地说,我要让他永远找不到你。
她哭过闹过,但没有人能搭理他,等她安静下来了这家人会给她送饭,想囚禁奴隶一样把他锁在一方窄窄的黑屋里。
她没想到电影《盲山》中的场景会出现在她自己身上。
他们要她怀孕,但是他们不管是家里男丁谁的种。她好像是他们家兄弟三人的共属物品,由他们轮流着蹂躏。
第一次被他们轮奸后,她身上好几处骨头都被打断了,只能瘫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她想死,于是她有了力气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自杀。
她把被单儿撕成条状,听到外边儿没有动静之后把布条想办法挂在了房梁上。
她有死的决心,却没有死的运气。
明明都已经奄奄一息了,却被他们发现后抢救了过来。
他们打她,隔一会儿进来一趟。打到她连死都不敢。
这个山区的地形比电影中的更为险峻,放眼望去看不到几户人家,公路更是从没见过,通往大山外面的,是人们用脚踩出来泥路。
这里多雨,从他们的饮食中也可以看出来这里是南方。楚涵绞尽脑汁的想探听自己的位置,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她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电话,反正她在这儿从来没见过,很少见到一个陌生面孔,更别说邮差,她根本没有办法传递信息。
后来人们以为她想通了,她和家里的人说话了,在床上也不费力反抗了。就让她在院子里走走。
她的活动范围只是这个房子的四周,房前的院子,房后的菜地。
王家的三个兄弟经常去山里砍木材,一根根扛回来架在院子里加工,砍掉树皮,用卷尺丈量长度,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就背出去,来回常常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楚寒试图通过和他们套近乎的方式探听出去的路,她坐在门栏上假装好奇的问东问西,冲他们傻笑。
楚涵错了,她以为他们会被她的温柔可爱打动,然后禁不住的说漏嘴。
可是他们一言不发的干着活,楚涵问的多了他们就把她打发进屋里,嫌她烦。
这个家里的人姓王,男女都一个姓,就连她也被他们改的名字,叫王大红。家里一共有三个兄弟,都在三十岁以上,还有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是三兄弟的爹妈,他们看上去很健壮,女的都能被一根木头来,还有一个老太婆,七八十岁的样子,一般都是在屋里待着,出来嫌热,很挑剔,很毒舌。
楚涵还试图和老太婆搞好关系,她认为年纪大点儿的总要慈祥一些,没想到她骂起人来比她嗓门儿还大,让她滚远点别去烦她。
三兄弟的父母,也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他们平日里沉默寡言,男的会跟儿子们一起去弄木头,女的背着锄头出门,一去就是一整天,地里没活儿的时候就坐在院子里编竹筐。
楚涵说话在她那就是对牛弹琴,没有女人何必为难女人这一说,本想博取同情,可她油盐不进。
总之一家人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第一百零三章 :认不认命
她跑过,山路太滑,就在峡谷边上,脚下一滑就有可能掉下去,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