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混蛋?”他没了笑容,手缓缓伸到她脖颈后,沿着耳珠一点点向后摸去。
他的手像条毒蛇攀在她身上,全身的汗毛都吓得竖了起来,依然不敢有任何动作。
蛇是会咬人的。
颜谨就是蛇,带有剧毒的蛇,她任何刺激的行为都可能迎来不明后果的灾难。
她只能任由他一点点将自己缠绕,包围。
那个玩的很开心的孩子,在悬空的位置上丝毫不知自己身陷囹圄,依然无忧无虑。
沈长清担忧的看着他手上的孩子,连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
凉意从脖颈蔓延,肩膀、锁骨……
她做的剖腹产,伤口在很接近三角地带的地上,怕压到伤口,她的裤子拉的很低,颜谨要解开上衣的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她往后缩了一下。
他跟着她动,手臂也动,她一眼就如他所愿注意到了孩子。
颜谨顺利的解开最后一颗,将粉色的病服向两边掀开,挂在她的胳膊上。
沈长清感觉脸滚烫滚烫的,她没有一次这样大胆的和他直面相对。
她全身上下所有的衣服只有表面的两件病服。
他眼底有光,表面却只有她的腹部的伤。
横向的一块药膏贴在伤口上,边缘有星星点点的血渍。
他闭上眼,使劲的压迫着眼球,心里绞痛难忍。
疼吗?
他想问她。
手比嘴先行动了,他轻轻的触摸她的伤口,引来她的一阵战栗,她害怕,怕疼。
四目相对,颜谨收回了手,不用问她疼不疼,她的表情早告诉了他。
但是……
沈长清感觉到他的目光与自己错开,往下面移动,好像比以前……嗯,更圆润了不少。
她咬着下唇,生怕他动了别的念头。
没用的,她心里的呐喊他听不到,或是听到了不想理。
她把目光死死的放在孩子身上,强迫自己忽略身上的感受。
温热的感觉一点点扩大,她紧咬着嘴唇,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双手用力抓着被子,被子瞬间皱成一团。
她从牙缝了恶狠狠的吐出他的名字,骂他混蛋。
他连口头之快都不给她,她骂的越厉害他就有多用力。
沈长清感觉自己已经痛的麻木了,可痛感还是不断加深,刷新着她对疼痛的认知。
里面好像什么通道被打通,遍布在那个器官上的神经发了疯的撕扯着,沈长清痛的眼泪直往下流。
她还是不敢动,只敢稍微佝偻着背。
她呜呜的哭,吸引了小孩子的注意,小脑袋直往这边看。
沈长清觉得羞耻,不想被孩子看到,扭过头去遮住自己的脸。
两滴沾着血的奶汁溢出来。
“颜谨......我求求你......”她有气无力,最终妥协,她眉头又皱在了一起,跟昨天送进医院的时候一样,她的脸上,明显的写着疼这个字。
他丝毫不予理会,等她泄气了不管不顾了,他才意味未尽的移开,舌尖打转将残余的汁液一滴不剩的带走,不舍浪费每一份香甜。
孩子平安回到了他的怀里,他唇角带笑,为她拉拢衣服,一颗颗扣上,到最后一颗的时候他漆黑的眼向下看了一眼,沈长清如临大敌,立马从他手里扯过衣角,用被子把自己盖严实。
他玩味的笑出声来。
“你要不要尝尝你自己做出来的味道?”
沈长清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自作主张的凑了过去,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试探,趁其不备一下钻了进去。
乳香立刻在口腔里散开,沈长清的大脑有一刻的停顿。
孩子哇的一声将沈长清拉回现实,她羞愤地一把推开他。
“滚!”
他真的立刻从床上起来,只是孩子还被他抱着。
孩子要哭,他冲外叫了一声,有人进来送奶瓶。
他用脸感受奶瓶的温度,最后摇了摇,胳膊倾斜让孩子的头向上扬着,这样喂奶不会呛到孩子,他并非一脸无情,对孩子,他做出各种逗弄的表情,逗的他喝奶都睁着眼睛,弯着眼角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上方的人。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娴熟,完全不像第一次带孩子的。
但是他之前说过他从来没和小孩子近距离接触过,和Leo接触他都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
“那个小歌星是你什么人?”他头也不抬换了种腔调问她,好像刚才在她身上流连的男人不是他一样,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