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归来第二日,丧礼正是开始,朝廷中纷纷来人拜祭,王姨娘与柳如卿上下打点,唯有柳如霜只是跪在柳宰相棺木前,不动不言,无声,如若不是尚有气息,与棺木中的人几乎无二。
此事自然传入朝中上下,丧礼当晚,皇上便与太子同往拜祭,王晴欣出迎,皇上却示意不必麻烦,与太子径直行入棺木灵堂,拜祭礼后,皇上看着柳如霜面露愧色与怜惜,太子看着柳如霜便要上前,皇上却是拦下,后行出灵堂,离开相府。
路上,太子:“父皇。”皇上:“不必言,柳宇他的死不简单,朕想他的女儿也是看清这一点,才会选择这样的守孝方式,一个女子如若三日不吃不睡不喝,能否活下都是一个问题,但朕看她的眼神,朕信她。钰儿,如若父皇让你迎娶柳如霜做你的正妃,你可愿意。”太子:“父皇,儿臣……”皇上:“父皇只是随意问问而已,父皇知晓你心仪之人是上官琳,但一切全凭你自己,父皇不会干涉你,不过如若若晨打她的注意,父皇要你护好她。”太子:“父皇放心,儿臣一定护好恩师遗女。”皇上:“嗯,不能做夫妻,就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疼爱吧。”太子:“儿臣明白。”
☆、第三十九章 入住王府
太子与皇上离开后,萧若晨便至,看着柳如霜的样子,不禁怜惜,便低下身,道:“宰府已逝,你当节哀。”然柳如霜仿若未闻,只是怔怔的看着棺木,萧若晨抬手便要抚摸柳如霜墨发,然中途却为一人阻拦,萧若晨起身道:“宁王世子。”萧若轩:“这个人非你可动,柳宰相的事我会追查到底。”萧若晨低声道:“我既然敢做,便不怕你追查,不过世子要小心了,查来查去如是查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不好了。”言完后看向柳如霜道:“只要你愿意,我依然会娶你为正妃。”然却无回音,转身离开。
萧若轩行至柳如霜身侧,低身轻声道:“柳宰相已然安置妥当了,你可放心。”柳如霜微微点了点头,萧若轩起身道:“节哀。”离开。行出室门却见柳如卿,柳如卿此刻眸中带泪格外惹人怜惜,在萧若轩行出门时,柳如卿故意倒身,萧若轩却是无意的闪身躲过,离开,柳如卿一时未能站住,便趴在了地上,后起身冷冷的看着柳如霜,冷声道:“凭什么那么多人都围着你转,你这个狐狸精,只会迷惑男人。”
“柳如卿小姐,现在可是柳宰相你父亲的忌辰。”声音及为冷淡。
柳如卿抬首,却见郦明凡行入其中,柳如卿愤恨的瞪了郦明凡一眼转身出了灵堂,郦明凡行至柳如霜身侧,道:“我知晓你的决心,但这样的祭礼真的不适合女子,你当保重身体,柳宰相的事我一定会查出。”然柳如霜却是无言,只是冷冷的看着棺木。
如此直到三日后,柳宰相祭礼毕,柳如霜等人随棺木出行,直至棺木入土,一切完成,柳如霜面色一沉,而后倒身,萧若轩及时扶住柳如霜,后抱着柳如霜回了相府,一日后柳如霜才清醒,五日后方恢复,恢复后柳如霜坐于妆镜前,仔仔细细的梳妆打扮,书画:“小姐,上官公子已然将衣服送过来了,你是否要换上。”柳如霜点首,书画将衣服呈上,却是极致的红色,宛如鲜血浸染过得红色,柳如霜接过衣衫仔细的穿上,衣服上没有任何纹饰。
书画看着柳如霜不禁发呆,道:“小姐,这衣衫明明没有任何纹饰,但穿在小姐身上真的很美,小姐宛如午夜梦回消失的妖异,美的让人窒息,尤其是小姐的眼眸,如今在这红色的衬托下越显墨黑与深幽,让人不自觉的便被吸引,被牵引,无法自控。”柳如霜:“书画,走吧,今日皇上召见,我们不能晚。”书画:“是。”
而后柳如霜与书画行出,柳如卿、王晴欣以及其它柳府家眷均不禁怔愣,柳如卿:“姐姐,父亲还在孝期,你穿的这么喜庆不合适吧?”柳如霜并不理会,与书画上了马车,半个时辰后,几人抵达皇宫。
皇宫大殿上,柳如霜等人缓缓行入,按照凌霄国习俗,三品以上官员卒,其家眷需入朝堂向皇上陈情未来道路,或去或留,众人行礼后,除王晴欣外,其他人皆选择彻底离开宰相府,以后婚嫁,再不受限,而王姨娘则请带着柳如卿、柳如霜回往王家,并言明终生不再嫁,此外府中愿意离开的下人,一律给予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