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月知道了玉谦与子桑玄赫起冲突的事情,也向这边赶过来。
玉谦看着魏咏蔓说道:“岭南王府,有我妹妹一个王妃就够了,没有你的地方,识相点赶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魏咏蔓紧紧依偎在子桑玄赫身后:“王爷救我,我好害怕……”
玉谦骂骂咧咧:“你这个狐狸精,我哥只是一时昏了头脑,你趁现在大家都还能好好说话,赶紧滚回你的咏蔓坊。”
隐月到的时候,看到的画面是魏咏蔓依偎在子桑玄赫身上,子桑玄赫小心护着她的样子。
隐月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看到这一幕,她的心还是疼了,像被什么东西挖了一个洞。虽然心里痛楚,面上还得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想守住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玉谦看到隐月,语气也软了:“隐月……”本来他不想让隐月看见这一幕。
隐月过来,未看子桑玄赫一眼,拉住玉谦:“玉谦,你走吧,这是我和王爷的家事,会处理好的,你别管了。”
“我怎么能不管的,月儿,我是你哥哥,就算是他子桑玄赫,我也不会让他欺负你。”玉谦这会子还挺有做哥哥的样子。
子桑玄赫邪魅的眼神狠狠地划过玉谦,子桑玄赫的厉害,玉谦是知道的。玉谦难免有些心虚。
隐月顺势拉住玉谦,嗔怪道:“你看看我,全身上下,哪里有一点受人欺负的样子,你来这一闹,反倒是让人看我的笑话了。”
玉谦想想隐月说得也有道理,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隐月你别太难受了,我哥只是一时昏了头脑,被这狐狸精蒙了心智,等他清醒过来,一定会后悔的。”玉谦一边说一边还狠狠地瞪了子桑玄赫一眼。
隐月对着玉谦浅笑,笑容极美,美得让人心疼:“我没事,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先回去吧。”
“那好,有什么事儿你只管跟我说,我给你出气。”说完此话,玉谦怏怏地回去了只剩他们三人,魏咏蔓依旧站在子桑玄赫身后,仔细地打量着隐月,上两次见到隐月都是在闹哄哄的宴会上。这次近距离见到,心中又是一惊。如此清丽脱俗,又不似画中的美人那般呆板,一颦一笑充满生机,世间独一无二的美人。魏咏蔓却偏是不服输的性子,非想要与她争个胜负出来。
隐月的目光划过子桑玄赫赫,又划过子桑玄赫身后的魏咏蔓,眼波流转,极力控制住自己语气里的悲伤,淡淡地说道:“王爷既已有了新欢,还请给我一纸休书,免得我留在这里,你们看了碍眼。”
“一纸休书,你想得美,你是想去找周天煜,还是去找冷无涯,你一辈子休想走出王府半步,你就在这里孤独终老吧。”子桑玄赫的语气带着恨意,又冰冷又绝情。
隐月竟无言以对,只觉得委屈到眼泪要落下来,继而转身离去,走的时候回眸与子桑玄赫四目相对,子桑玄赫分明看到隐月的眼中已噙满泪水,一阵莫名的心疼涌上心头,可“隐月”与周天煜亲密的画面又在脑海闪过,他简直要嫉妒疯了。
魏咏蔓眼见这幕,心中说不出的欣喜,特别是隐月提到的一纸休书正合了她的心意,她本来只想默默地做子桑玄赫的女人,如果王爷真的将郡主休了,名正言顺地当上岭南王妃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对于魏咏蔓来说简直是喜出望外。
魏咏蔓正想借机扑到子桑玄赫玄赫寻求安慰,子桑玄赫一个手势就把她给打发了:“你下去吧。”
魏咏蔓实在是猜不透子桑玄赫的心思,只得慢慢退下了。
相安无事过了一个多月,关于岭南王和魏咏蔓的风言风语传得到处都是。隐月只能努力地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吃饭做事也是尽量避开他们。
岭南王府除了藏书阁,没有一处能提起隐月的兴致,不过唯一的好事是,藏书阁新进的书都很对隐月的口味,无聊的时间也只能拿书打发了。
一日傍晚,丫鬟来通传:“王爷请郡主去饭厅用膳。”
隐月将之前的事情捋了一下,她觉得自己与子桑玄赫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在,正好趁此机会大家开诚布公地聊一聊,把心结解开。
一到饭厅,隐月看到魏咏蔓正和子桑玄赫腻腻歪歪举杯对饮。
见到隐月,倒是魏咏蔓先站起身来:“郡主来了,请坐请坐,不好意思王爷饿了,我们就先吃了。”言辞之间,反倒她是主人,隐月成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