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冷无涯郑重地回答。
吃下忘忧丹后,隐月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又将梦里的一切给忘记掉了。
隐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破庙中,又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警醒着起身,破庙口,见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正悠哉悠哉地烤着兔子。
男子看到隐月站在自己身旁,一个温暖的笑容:“你醒了,饿坏了吧?”
隐月的眼神没了哀伤,又恢复往日的清丽,机警地问道:“你是谁?叫什么?”
男子站起身来,一拱手:“在下冷无涯,你的一个朋友”。
隐月在脑中仔细搜索了一番,轻皱了一下眉:“我的朋友,我怎么想不起来。”
冷无涯拉隐月坐在火堆旁边坐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先吃点东西。”
隐月的肚子确实饿了,已经三天三夜没好好吃点东西了,这兔子烤的确实香。隐月还以为冷无涯会把兔腿给他,结果冷无涯拿过一瓦罐粥:“你饿了几天了,先喝点粥垫着,肉给你留着,晚点再吃。”
隐月瘪了瘪嘴:“那好吧。”说着,几口就将粥喝了下去,喝完还一抹嘴。
冷无涯宠溺地看着隐月,没有国仇家恨的负担,没有儿女情长的羁绊,这才是隐月最本真的样子吧,有几分活泼,还有一丝俏皮。
稍微垫了点肚子之后,隐月的问题就多了:“我是谁?”“我们为什么在山上?”“我们怎么认识的?”“从哪里过来的,又准备去哪里?”“我还有其他的朋友吗?”“我的家人呢?”……
冷无涯笑着看着隐月:“你一下子那么多问题,你让我先答哪个呢?”
“那你先告诉我叫什么吧。”隐月说道。
“月儿,我叫你月儿。”冷无涯回答。
“月亮的月吗?挺好听的呀。”隐月自言自语。
……
岭南王府顺着魏咏蔓的线索,找到了贾登的药店,风影军到的时候,药店早已人去楼空。
若不是子桑玄赫内功深厚硬扛着,怕早已被毒药要了性命。岭南王府接连换了十几个大夫,都不见起色。
子桑玄赫早有安排,他不在的时候王府上下都听命于风影军的首领吴边,残剑虽然是子桑玄赫的亲信,但只负责子桑玄赫的安全,也比不得吴边有勇有谋。
吴边统帅风影军数年,虽年龄不大,但见过了大风大浪,沉着睿智,颇有大将之风,有吴边在,虽然子桑玄赫暂时不能主事,岭南王府也丝毫没有乱了分寸。
眼见大夫们都解不了子桑玄赫的毒。吴边心里也着急,他早就听说周天煜手下有一名医术高明的大夫,如此非常时期,虽然他知道主子心里不大情愿,也只能求助于平北候了。
周天煜倒也没有犹豫,即刻派东阳前去诊治。
东阳给子桑玄赫搭了脉,又查验了子桑玄赫吐出来的脏血,东阳轻叹了口气:“若不是王爷功力深厚,恐怕早就去了。”
吴边向东阳行礼,恭敬而恳切地说道:“还请您想想办法,救我们王爷的命,需要什么特殊药材,您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去寻来。若您能救活我们王爷,您对我们岭南王府的恩,我们岭南王府上下没齿难忘。”
东阳说道:“即便吴首领不说,我也会尽力而为。王爷的毒是数种毒虫毒草提炼而成,首先得试毒花毒草的种类,即便知晓了种类,具体每种的用量,也只有下毒者才知晓,如此一次一次试下去,只怕王爷熬不到我试出来的那一天。目前我先施针将王爷的毒暂且压制,再配一些药来调理王爷的身子,能拖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
吴边拱手:“那就有劳东大夫了。”
东阳继续说道:“如果能找出施毒者,让他拿出毒药的配方,就好办了,或者找到残存的毒药,我的把握也会大些。”
吴边回到:“明白,此事我即刻去办。”
整个岭南都贴满了捉拿贾登,也就是罗枝江的告示。
罗枝江只能整日东躲西藏,岭南通往尉临的路,都被岭南王的人封锁了,罗枝江只能暂时避避风头,按照罗枝江的计算,子桑玄赫就算内力再强,也熬不了太久,而且他也留了一手,万一真的被子桑玄赫抓住了,自己脑袋里的药方也可以为自己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