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玄赫似乎很不满意南晴的这种态度,“哼,无意的?就算我撤了硫池的守备,从那来到中庭,你至少也躲过了三层的侍卫。好大的胆子!”妖娆的眸子里,瞬时就充满了杀气。
南晴心里想:真是倒霉,赏梅赏梅就快要把自己小命“赏没”了,满肚子寻找说辞。
南晴脑子转的飞快:“小人听闻睿王府的种有一株梅花,唤作‘别角晚水’,世间罕有,心里想着难得有机会进一趟睿王府,不看太可惜了。”其实南晴刚才赏梅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一株“别角晚水”,只是时候未到,还未开花。
南晴心里也暗道:可惜了,再晚上一个月,就能一睹“别角晚水”的芳容。
子桑玄赫不置可否地看了一眼南晴,既然知道“别角晚水”的名号,就应该知道这种梅花开得比较晚才叫“晚水”,现在还未到时节。
“为什么借硫池?”子桑玄赫既然答应了周天煜,对于平北侯府怎么用硫池,谁来用,自然是不曾过问的。只不过,现在南晴自己找了过来。
“我受了伤,大夫说泡硫池有利于复原。”南晴如实回答,她很清楚就算是说谎话也必需真真假假,如果满是假话,别人一句也不会信你。
“原来平北侯借硫池,就是为了一个‘你’。”说着这句话,睿王阴晴不定的脸上,又扯出一个完美的坏笑。
睿王的话不是问句,南晴自然也不用答,单这个笑容就让南晴看着心里发麻,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吧。
“你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吧。”安静了几秒钟,子桑玄赫淡淡说道,背过身去,不再看南晴。
南晴长舒了一口气,赶紧告退,她可不想子桑玄赫再改了主意。南晴刚踏出一步,背后传来睿王的问话:“你叫什么名字?”
南晴想如实说,觉得“南晴”是个女子的名字有所不妥,抬头看到天上云彩此刻正好遮了半轮明月,随口道:“隐月,隐藏的隐,月亮的月。”说完南晴又后悔了,这“隐月”二字也没显得多阳刚。
南晴不敢擅自移步,听了一会背后没有任何声音,这才侧身看了看,睿王早已没了踪影。
南晴寻着刚才过来的路,再不想瞎逛,一路走出睿王府。差不多正好一个时辰,北雪已走出马车,在门口等她。
☆、第七章 月夜对饮
自从上次在睿王府偶遇子桑玄赫,南晴再去用硫池也不敢在睿王府内随意走动。
如此过了半月,南晴按时去泡硫池,东阳也尽心照顾,南晴的伤已好了七八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要完全痊愈,剩下部分需要恢复得时间比较久。
又到了戌时,子桑玄赫正在书房里看书。自从上次在此偶遇南晴,他便有意问过门卫,知道南晴隔一日过来一次,每次都是戌时过来,待半个小时左右离开。
子桑玄赫手中捧着一本修炼上乘内功心法的孤本,这可是冷无崖费了好大力气给他寻来的。若在平时,子桑玄赫定会兴趣满满,细细研究一番。可是一到戌时,那张在梅园之中带给他的惊艳的脸,那双如仙一般的清澈的眼睛总是会若有若无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扰得他心绪不宁。
无法静心,他便索性站起身到梅园里走上一走。自上次偶遇,子桑玄赫便暗中命冷无涯查探过“隐月”的底细,冷无涯动用*所有的力量翻来覆去查了三天,得到的结果是“查无此人”。子桑玄赫便猜到这个名字八成就是随口胡诌的,根本没有这号人。
“哥,我来陪你赏梅啦。”人还未到,子桑玉谦的大嗓门就先到了。本来这子桑玉谦几乎是日日要到睿王府报到的。自从上次以后跟着残剑练武,残剑做事何等认真,对子桑玉谦也丝毫不放水。第一日习武回去,全身酸痛,在床上躺了三日,才缓过劲进来。每天练完武,就一头栽到床上动都不想动,所以近期不曾来睿王府。
近两日总算稍微习惯点,晚饭后又忍不住来找子桑玄赫。“武练得怎么样了,看你行动自如,想是残剑没尽全力。”子桑玄赫冷眼看着他。
“哪里啊,以残剑的教法,我小命都快葬送在他手上了,哥,小弟我现在可是拖着最后一口气,特地赶来看你的。”子桑玉谦满脸堆笑,想到练武全身又酸痛起来。
子桑玄赫见他如此油腔滑调忍不住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