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月与东阳前后脚去到赤邱,路过岭南的时候,东阳专门找了祁舸说了子桑玄赫的情况,祁舸不能保全自己的心上人,如今她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他一定要替她守护住。所以他嘱咐东阳一定要尽力而为。
隐月到赤邱的速度比单云启想象中的快很多,这次隐月是一个人来,如果按一国之母的规格招摇过市的过来,恐怕路上就得好几个月,这也让单云启很意外,本来准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现在看来都可以免了。
自从桑乾传出消息,皇后会亲自到访,云启时而欣喜时而忧虑,变得有些神经质,这一切路平遥都看在眼里。
而此刻路平遥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虽然云启吩咐了一切都给了路平遥最好的,而且时时来陪着路平遥,但是云启虽然人在路平遥身边,每每走神,每每有心不在焉的时候。路平遥明白隐月才是云启心里最深的那个人。
因为是借了路平遥的由头,再者隐月现在也是桑乾的皇后,云启不方便单独见她。
赤邱的大殿里,隐月看着十分陌生,完全没有印象自己曾经来过这里。
富丽堂皇的大殿里,隐月首先见到了路平遥,雍容华贵的赤邱皇后,因为担着身孕,又在皇宫里养尊处优,显得微微有些丰腴,一看就是美人坯子,只不过这美人眉头带着淡淡的忧虑。
路平遥率先开口道:“隐月妹妹,我比你年长几岁,就唤你一声妹妹吧。上次一别已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隐月有些奇怪,这赤邱皇后见到她非但没有半分的喜悦,反而更加忧愁:“恕我直言,是皇后你找我来叙旧的,现在我奔波千里而来,却感觉你不是很想见到我。”
路平遥苦笑:“妹妹你多虑了,见到你我很是欢喜,只不过有人比我更想见到你。你可在此稍等片刻。”
隐月疑惑,这赤邱皇宫里除了路平遥还有谁想见她。
此刻云启已在大殿外来回踱步很久,路平遥起身走出大殿,对等在门外的云启说:“皇上,我累了,桑乾的皇后在里面,麻烦您替我好好招待。”
云启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声:“好,谢谢。”他这位皇后真的是非常贤德,当初云启提出以路平遥的名义请隐月过来,云启知道路平遥心里是不乐意的,但是路平遥什么也没说,默许了云启的做法。
云启屏退左右,推门而入。
隐月回首,还是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比两年以前更加地楚楚动人。
“你是谁?”隐月问道,虽然这么问隐月心中却大概有了答案,看他的装束看他的气度,应该就是赤邱的皇帝。
“听说你失忆了,看来是真的。”云启落寞地说道,许久未见,隐月已将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莫非你就是赤邱的皇帝?”隐月猜道。
云启点头。
隐月继续说道:“你抓了我师弟西雨,他盗回魂草是为了我,你能不能放了他,有什么责罚我来承担。”
云启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你说盗回魂草的人,我好吃好喝招呼着,你不用挂心。你来了,我即刻就让他走。”
隐月拱手道:“那隐月谢过皇上了。”
“不必客气,你也救过我的命,你忘记了。”云启说道。
隐月说道:“既如此,皇上如果想要报恩,我能向皇上要点回魂草么。”
“回魂草是赤邱皇室的人才能用的,你是桑乾的皇后,有点麻烦。”云启说道。
“如果实在麻烦,那就算了,我自己想别的办法。”隐月说道。
云启说道:“不,你安心在此住上几日,我会为你取来。”
此时太监进来,在云启耳边密语了几句,云启问隐月:“东阳你认识吗?说是跟你一起来的大夫,想进罗枝江原来的住所。”
隐月心里想东阳怎么追过来了,想必是技痒想看看罗枝江原来是怎么炼毒的,随即说道:“的确如此,我这个师哥自小痴迷医术,如果可以,还请皇上了了他的心愿。”
“好,不过这炼毒的场所谁也不敢进去,我不能保证他的安全。”云启说道。
隐月莞尔一笑:“没事儿,这天底下没有什么能毒死他。”
云启淡淡回答道:“这样最好,你就安心在我这皇宫住下,时间到了我会为你取来回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