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间的水滴玉石晃动,依旧是那天一副嫌弃的样子,冷哼一眼,“怎么穿的这样单薄,这样可真和青楼院里的女子不分伯仲。”
怎么每次都让她看到?这几天玄术没了,公子宇不来找她算账已经很不错,更不敢出去万一撞见公子宇怎么办,索性窝到屋子里衣服也就随便啦,再说这是自己屋子里好不好,她穿什么衣服,也没有出去。
“哦。”若有所思的点头讥笑道:“我怎么忘了,你也就是个小小的奉仪。”
又是这样不可一世,场景似曾相识,她应该习惯的,憋口气朝她规矩的行了个礼,“我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奉仪,王妃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了吧,这里庙小容不下这么多人。”
从一个勾心斗角的地方走出来,又掉入另一个勾心斗角的地方。
“呵,这是你说话的态度?”上前几步挑起她的下巴,“这张脸真勾人呀!可惜,啧啧……”她一直关注公子宇那边的情况,这几天看他对白嫣然不怎么上心,正好寻个借口除了她,等过几天他知道胡乱敷衍个借口也就了事。
目光一寒后退一步,“你们过来,好好教教奉仪说话。”
五大三粗的两丫鬟挽起袖子气势汹汹的走来,“是。”
说那句话有什么错,不不不,瞪大眼睛,“喂,你们……”她绝对是有备而来。想找你个碴还不简单,这要是被抓住可不得了。
一个丫鬟走到背后没用多大功夫按住她的两只手,另一个跨步上前将袖子往上提提,抬手一掌。
掴的她左耳哄哄鸣鸣的乱响,嘴里一口甜味的液体嗯吭一声,溢出来。
好好的不行吗?干嘛一天斗来斗去的,真是没劲和她们玩那些心眼子,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王妃含笑吩咐道:“来人呀我看她也不懂什么女子的妇容,就上拶指。”声音真好听,最毒妇人心呀!就她这种贱人,怎么配。
注:拶指,或者拶刑。 拶,一种酷刑,使用木棍或类似物体夹犯人的手指或脚趾,通常在木棍中穿洞并用线连之,将受刑人的手、足放入棍中间,在两边用力收紧绳子。拶刑多用于女犯人,很容易导致双手残废。
听着她叫的真是好听,坐到上首不懂声色的吟茶。她这身板估计撑不了多久,勾起一抹笑意。
要是她有玄术那有这么简单?两边脸肿得好高,看人的眼都开始模糊。
“平时,最看不起你有点姿色就爬到主子床的狐狸精,现在不照样任我拿捏。”
虽然白嫣然脑子乱糟糟这句话一字不差呃落到她耳朵里,什么叫狐狸精?她才不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开丫鬟,照说话的扑过去,虽然抓住了衣襟但她每一寸都是颤抖的,“你告诉,我什么叫狐狸精?你告诉我?”冲着那个丫鬟吼出来,“到这种地步是我想的吗?是我错吗?是他们不要脸缠着我,你以为我想这个样子,你们怎么问问我愿意不愿意。”
丫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吓住,挣扎几下,奈何她就是死死压倒她身上,完了这女人十有八九是疯了,万一失手再塔上她的命可怎么好。
就要发狠的揪白嫣然的头发,有点发怵,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打她。
手腕被一道力度握,强撑几下,回头瞪着眼睛颤颤巍巍的,“……殿……下。”这幅模样就像和大白天见了鬼。
看别人早就齐齐刷的跪下,冷飕飕的瞄了一眼,暂时没闲心去怪那个丫鬟摔到一边,双手颤抖着连握都握都不到一块去,不停的哈着气,一定很疼。他来得时候本来是要找她算账,恰巧听到那句话,气早就消得没影了。那个对他灵气灵现,剑拔弩张的她那去了。
轻塔到她肩上,好像他再怎么安慰都不及她受到的伤害的万分之一。
站起来了,凌光一扫跪在地上的众人,“她的事用不了你们管。”
“是。”王妃应了声,带着一干丫鬟离去,身后响起惨不绝耳的求饶声。
她模糊间好像看到,从下巴看去好像是公子宇,怎么现在可怜到依附一个男人?
生亦何欢,死亦何悲。
鼻子酸酸的。想到轩澈这人吧!就是那样,对任何人都很温柔。
到现在她还不明白轩澈为什么会抛弃她。
她理由都早早编好,也没用上,很庆幸公子宇没在提那件事,稀里糊涂的蒙混过去。他是故意不想提还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