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邵梳云那女人也真是贱,攀龙附凤不说,轩澈当初可是对她掏心掏肺的,那时候她早就和公子宇好上,一面还要和轩澈眉来眼去,一面又应付着公子宇。
轩澈从进去就开始搜寻她的身影,故意站来了个近一点的位置,走到后排,眼光就粘到她身上不会动。
小抿一口果酒,触到他灼热的目光,两两相对,擦出火花。
轩澈,轩澈,你什么意思?到今天你还想来撩我吗?苦笑一声。
寻个借口遛出去。正是他在,她就不可能会吃好坐好。
“喂,小孩,你又在干什么?”看到那个白衣少年勾唇浅笑。
赶忙将黄纸塞到背后,见到是白嫣然松了口气,“怎么又遇到你真晦气。”
地上燃着的火苗和他背后藏着的黄纸,恍然大悟,“要不是碰到我,别人把你这件事捅出来。在皇宫私自烧纸是要砍头的。”
少年切了声,将背后一沓子黄纸拿出来跪到地上继续烧着。
“哟,这次学聪明了不穿白衣服了。”忍不住打趣他。
瞥瞥嘴角,“不穿白衣服,不是还被你发现了。”
“这倒是。”蹲下去,烧了一一张火苗在她眼中晃动,“小孩,你给谁烧的?”
“不要叫我小孩,我都是十岁了。”
笑了笑,小孩都不喜欢别人叫小孩,“好。”见她满口答应,他的态度稍微温和点,“母妃。”眸子里闪现一抹淡淡的忧伤,“有点钱在路上就会过得宽裕些,不会被坏人欺负。”
她想起流星,流星在那边是不是也没人给他烧钱,流云不靠谱的样子总是让她放心不下,人家可是救了她,从他怀里拽出几张。
“你也有亲人死了?”
“嗯。”淡淡的应一声从新点了一堆。
她也有亲人去另一个世界,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不在那么孤单,经过前两次涂添一种亲切感。
“十三叔。”小孩转头跑过去。
莫名的热流从心脏划过,叫十三叔还有谁那?原来他是公子宇的孩子。
“嗯。”递给小孩一包梅子,“乖,去一边玩。”
果然是小孩一包糖就容易打发,没义气,赶紧跟上少年。
他上前挡到她面前,“是我对不起你,就留下一会。”
“我不想看见你。”直接了当,眼眸如一潭死水。
眼底却风起云涌,硬压下去。
两人擦肩而过,青丝飞动,碰触到一起。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必须做点什么。”
抓住她的手腕,随即又想到她一个特殊的身份,公子宇 明知不能碰,碰了就完了会沦陷。
任由轩澈将她拉到偏僻的凉亭,桃花香气沁入鼻腔,萦绕到她四周挥散不去,莫名的心安。怎么可能?他那么弱,立即打散这种奇怪的想法。
“他对你好吗?”当你真正对一个女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是苦涩,无力的。无力的是她身边的人不是他所以担心她的处境,轩澈要比其他人强烈千倍不止,毕竟当事人是他,懊恼的想死。
“好不好有什么关系,这不都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有时候言语像是一把刀子,直插他心口,并且这把有毒。长长睫毛覆盖下来,握着白嫣然的手坐到长凳上。
轩澈本来就身材欣长,倒影在白银地上的影子也显得极其柔美,这反倒让她有了负罪感,忍不住叹气望天。
“天冷了记得多穿点衣服,晚上睡觉别乱蹬被子……”絮絮叨叨的说着,侧身正坐着静静的听。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
猛然抬起头来,眼眶早就红了,透明的液体在眼里打转。
她不喜欢哭,并不讨厌哭。自从那次母亲逝世再遇到任何事情她就会告诉自己,“还没有那件事值得哭泣。”轻轻的将多余的东西擦掉,“明天就会好起来的。”
是的无论今天再怎么糟糕,崭新的一天总会到来。明天什么就好了。就像她母亲死了,你会发现太阳照常升起来,谁也影响不了谁。每个都是单独的一个体相连彼此之间的是线,线断了可以接上去,线上始终有个疙瘩,再小它也证明着曾经断裂过,是又接上去的。
走到这一步所有的恨意都显得不那么重要。她想从刚才没有拒绝是证明心里是有他,那又怎样?到今时今日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