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是我。”低沉浑厚的男声传来。
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掀开被子,两人对视住,心中同时有个声音:“完蛋了。”
“开门,是我。”拍门声叩得强烈起来。
按到床上,扯过被子,“睡里面藏好。”
“你再不开口本宫可要进来了?”
“来了,我正穿衣服那。”正从柜子里拿出两条被子摞上去。
戏虐的说道:“哦是吗?那便不用穿了。”
规矩的贴着墙角躺直,眼神发空的望着上面,带着三分虚弱。白嫣然抿了抿嘴唇,这会倒矫情起来,手一挥糊上去。
“殿下。”面对着他行了个礼。
“嗯。”难得的眼角带着笑意,走向里面,审视着四周。
快步跟追上去道:“这么晚了,不知殿下有何事?”挡到公子宇面前。
眉峰一挑反问道:“这么晚来?很奇怪嘛。”有意无意的拉开帘。
“不……是。”反而她支吾起来,漆黑的瞳仁在晃动。
藐视一眼,目光从她头顶移开往衣柜走去,手心布满细汗,紧跟其上。
打开柜子扫时一眼,合上去。
“殿下,要是没什么事……”
很融洽的接住她的话,“你的意思是要做点什么,好啊,正好我今晚有兴致。”烛光照着他的侧脸忽明忽暗,逼近她,往后仰,一直逃避。
要栽倒在地上,后腰强有力的支撑住,公子宇欺身而上,暧昧不明的问:“你说如何?”
“上次在桌子上很爽,不如我们这次重温一下这个感觉。”撩弄起她耳前的长发,扯到眼前蒙在被子里的,止不住的颤抖,眼睁睁听着眼前的一切发生,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是我没用,是我废物。
手指紧扣着公子宇前面的衣衫,整洁的衣服两边皱皱巴巴。轩澈在那,怎么办?她可从没想过要有人旁观,而且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是轩澈。千万不能这样,千万不能,就是没有轩澈她也不会和公子宇。
“嗯?”轻轻的撞一下她,在询问。
她满头细汗,撕扯着声音拒绝。
由崩溃到安静,他甚至连自己的心跳身都听不到。陷入一种虚无的状态,记住不是黑暗都是虚无,这里没有边际,永远都是虚无,时间这个地方是没有时间的。
自问他从出生以来对不起过谁?凭什么要这样对他。
因为你弱,所以你活该被欺负、被比你强的欺负、被命运戏弄。
像他这种人被命运任由玩耍,还要跪在它脚前妥协舔鞋底,祈求着饶过我。
大多数人都是一样,在命运面前碌碌为为,终究我们只不过是平凡的人,能完全主宰命运的也只有寥寥无己。
人在长大的过程就在选择各种方式来驯服命运的野马。妥协的就顺从野马随波逐流,它跳入大海你就跟着窒息,它出来你就得到呼吸;若是一直不出来你就等着被淹死。驯服好的野马终会带你驶向人生完结的终点。
“哦。”倏地放开她,泛起一丝冷嘲,转而走向内室。
她松了的口气,瞬间提到嗓子眼,“殿下。”疾步跟在公子宇身后。
轻轻的撩开床上的紫纱,“晚上很冷吗?盖这么多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是的,妾身体寒。”随便扯谎,万分不敢大意。
“正值五六月份,看来你病的是很严重,是该好好瞧瞧。”轻笑着说。
“从小就要这个毛病治不了,我们到这边聊天。”
“嗯。”见他点点头,白嫣然一直绷着的弦终于松了,整个人都歇了口气。
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刹,公子宇扬手掀开被子,腾的一下暴怒。
心中一漏,完了,全完了。
在她惊愕下,缓缓道:“我给过你机会。”
想起来公子宇方才说的每一句都别有深意。
这分明是给轩澈听的,他一开始他就知道房间有人。让她选在他面前和公子宇*,宁愿不要这个机会。
情绪一点一点在空气点燃,爆炸,她最害怕的情况就是他们三个人站到一块。公子宇青筋暴起,秒秒都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奏。先反应过来挡到他面前,“是我勾引他在先,此事与他无关。”
什么将责任全一个人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