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要这个,你教我写名字?”推进白嫣然怀里。
这里周围的山也就知道与世隔绝了,看一眼玉佩递给小朝,“你拿着我没什么能给你的,我教你写字。”声音里夹杂着颤抖,起身捞过一根树杈在地上写“小朝”两个字。
“好看。”欢呼雀跃起来,“这就是的名字呀,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
“嗯,想学我都可以交给你。”她此刻怎么放得了心,轩澈去世了他真的去世,对她来说他到底算什么?自从亲人去世后她再一次尝到这种滋味还有深深的自责,不过他所做的会让她刻骨铭心,今晚注定不眠。
等到天微微亮她才睡一会。
云雾缭绕,前方站着位依稀可见的紫衣背影,轩澈,她抵不住诱惑快跑过去从后面抱住,“轩澈,是你吗?”
“是我。”清清桃花香吻依旧,她贪婪的吸着怎么也闻不够,“你喜欢我吗?”用从前相似的口吻问着。
“喜欢。”抱的更紧了,等这一刻她好像等了很久,眼眶泛红。
人不见,他已经在一米开外的地方,怎么会事?指尖还没碰到又退了一步,浅笑着着“不要找了,你找不到的。”无论她怎么喊,始终重复这一句话。
渐渐消失不见。
“你醒了?我们继续上路吧。”小朝对她微笑着。
点点头收拾起身边的东西,这一路她是看到山路多么崎岖陡峭难行,以及野兽,怪不得他不肯带她来,对着小朝有多了几分愧疚。
想了想她还是把早上的梦讲给小朝听。
“说明他真的不在人世,这是托梦给你,你去了什么也找不到。”
一怔,太荒缪,这不可能,她不信,继续开始忐忑不安。
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说这些干什么,安慰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听村里老人讲的。”
青青的草叶上沾了一大片明明黄色血迹,白嫣然忍不住轻轻抚摸这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她的血?即使知道轩澈不在,她还是想要亲眼看到他的尸体,甚至于残存了一丝侥幸。
小朝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两人便开始分头寻找。
太阳升到正中,被这气温弄得火急火燎,大滴的汗珠挂在额头上。
两人从早找到黄昏把整个谷底走边也没有看到,收获的仅是一块带着血迹烂布,颜色她认得。唯一剩的就是旁边的小湖,但凡有一丝希望都不愿意放弃。
湿漉漉的抱着手臂上来,小朝把外衣递给她,怎么想他都不会在这湖里,不说过找不到轩澈,只是她不愿意接受现实苦苦来寻,“咳咳。”
“嫣然姐,你没事吧?”急切的关心道。
“没事,就是湖里的水有些冷。”披着的外衣紧了紧,拿着衣服在烤。
“哦,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忍不住问起来,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连伤都没好就迫不及待的跑来寻找。
“……”极力掩饰着哽咽。她想这辈子都忘不了轩澈。
小朝也问不下入,拍拍她肩膀,“想哭就哭。”真的爬到她怀里哭起来,其实她也是一个很脆弱的人,他死了就她还活着。
仍希翼着他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随着时间的推移将这希翼摧残的连渣都不剩。这也是为什么要到三个月之后才立碑的原因。
对于轩澈她很自责其中还掺杂了一种不明的感情,实在无法说服自己是他自己要跳下来的,能关她什么事,可是真的就和她没关系吗?才有了许多辗转反侧的夜。
他去世了,一个死人是永远不会出现到她面前,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过。
南山木兮,红豆采撷写相思,渡来几声叹息
你终是北往云烟的相遇,就作风尘笑忘的唏嘘一杯酒浇下去,跪在地上想了苦思冥想很久,天空传来低哀刺耳的鸟叫,“我越来越不懂你。”
初晨阳光照到墓碑上,行书篆刻的镌秀字体。
把玉佩给小朝是因为害怕睹物思人,尽管如此并没能有多大影响。
这三个月她找到间荒废许久的小竹屋从新收拾下也可以住,学会了这里最基本生存手段,剩下的时间就教小朝认字。
风迎面吹过来,沁入心底,凉凉的,把酷暑的炎热一点点带走。海水拍打着浪花,一层叠过一层。
这已经是一年以后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