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料十足,结实耐用,在后世想弄个这么好的箱子,估计不会便宜。
但这些跟这个上了锁的木箱一比,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袁芃芃从废品回收站弄来的这只木箱,不确定是什么木头做的,但它的外面有各种各样的木雕。
有人物,有花草,构图合理,刀工细致,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再说这箱子上的小锁,原本是灰扑扑的,袁芃芃拿肥皂水洗了洗擦了擦,居然露出银色来。
这个,不会是银的吧?
袁芃芃摸了摸头:感觉自己弄回来了个不得了的东西啊。
箱子甫一打开,袁芃芃就被里面金灿灿的一片晃花了眼:这里面,居然是金子!
原谅她上辈子只是一个升斗小民,实在没见到过这种震撼人的场面。袁芃芃倒吸一口气,腿直接就软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
相比之下,晋粒就淡定多了:“你没有做梦,不就是金子嘛,你要是把那些东西卖给系统,我们也给你金子。”
这一根根金光闪闪的金条直接晃了袁芃芃的眼,她根本没听见晋粒的话,手不由自主地就摸了上去:凉凉的,滑滑的,硬硬的……
袁芃芃把金条一根根地往外拿,箱子的主人很细致,把每一根金条都用布包了起来,否则箱子在搬运过程中早就叮叮当当响了,肯定会惹人怀疑的。
袁芃芃把一层金条拿出来之后,下面是一层布,揭开来,又是一层金条,袁芃芃呼吸急促,都快不会喘气了:难不成这一箱都是金条?这是要发呀!
地上堆起了一堆金条,然后是一个个的银元宝,袁芃芃到最后已经木然了: 随便了,反正她是要发了,大财跟大大财也没啥区别。
两层金条,三层银元宝,全是用厚厚的布包起来的。袁芃芃把东西全弄出来之后,看着实木的箱子底,老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趴在地上,把手伸进去摸索,一开始是胡乱地摸,啥也没摸到。难不成真的是她感觉错了?
她不死心,又沿着边摸了摸,好像,有一个小凸起
袁芃芃眼前一亮,使劲往里一推,“啪嗒”一声,原本的箱子底弹开,露出下面的东西来!
这居然是一个暗格!
她终于明白刚才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这个箱子跟袁家的箱子差不多的尺寸,却是有点浅了!
她激动地往里面探去:能让主人把金条银锭放在上面掩护的,会是什么好东西?
里面静静地躺着三幅卷轴。
袁芃芃看着这一尘不染的三幅卷轴,态度不禁郑重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拿出来,展开。
第一幅是一副字,写的是什么书她也看不出来,但勉强可以辨认出几个字来,研究半天,她才得出结论《舞鹤赋》——米芾。
第二幅是字画皆有,画的是墨竹,题诗也是与墨竹有关,《墨竹图》——郑板桥。
第三幅更是如雷贯耳,人物栩栩如生,又带有充分的时代特色,《步辇图》——阎立本。
袁芃芃直接跌坐在地上了:不管这是不是真迹,都够吓人的!
她又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从一堆东西里翻出来了那副落款为大千居士的画,把这四幅字画小心谨慎地放进了木箱里,合上暗格,收到了空间。
县城里,当刘峰从局里领了福利兴冲冲回到家,迎接他的却只有满眼复杂的友人。
徐向军家与刘峰家离得比较远,他是事情都发生了才得到信儿的。等他赶到刘家,那些红卫兵早就走了,邻居们不敢跟刘家扯上关系,也没敢管躺在地上的娘俩。
徐向军急忙把曹颖和刘靖宇先送到医院,让自家婆娘和小子先去医院照顾着,他给刘家守着大门,等着刘峰回来。
徐向军把他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刘峰:“……据说是你岳家那边惹出的事,那帮红卫兵把嫂子推到门上了,头上破了个大洞……靖宇是被打晕的,皮外伤,没什么大事……”
刘峰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用力地握住了徐向军的手:“兄弟,谢谢!”
“刘哥,你别这样说,”徐向军看到刘家这个样子,心里也难受得紧,“你跟嫂子是啥人,大家心里都清楚。自家兄弟,这些都是应该的。”
医院里,曹颖昏迷不醒,眉头紧皱,面色苍白,斗大的汗珠断断续续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