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听话,好,那你说现在我怎么办,你才肯进去?现在大半夜的寒气重,你今天怎么了?”
“我费劲力气引起你的注意了,是我追求你在先,所以,你可能不那么珍惜我的。”
“阮晨晨,你但凡有一点脑子都知道,我吃饱了撑着抱着你这头小猪冲到华大医院啊,我手臂拉伤了一个礼拜我不疼吗?若不是为了比赛,我至于让你郁闷了好几天?”
晨晨在电话那头听到“小猪”二字,终于破涕为笑,但还是吸着鼻子:“庭深,你也爱我吗?你都没有亲口说过!”
“啧,这种话最俗了,你很在乎?”
“废话,我不在乎还不正常了呢!人家不都是要表白的吗?”
“好好好,晨晨……我们换一种方式好不好,格调高一些的?嗯?”
“那得我满意才行!”
“我给你唱首歌吧!”
“情歌是吗?”
“废话,难不成你想听两只老虎啊?”
“唱什么?”
“你进去,躺好,我就开始唱。”
阮晨晨这才乖乖走进宿舍,大家都睡了。她小心翼翼地上了床,用非常小的声音说,“我躺好了……”
纪庭深在电话一头“嗯”了一声。
那是一首日文夹杂着英文的歌,好像很熟悉,纪庭深唱起来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给阮晨晨催眠一般……
她听不懂日文,但是她断断续续听得懂那几句英文歌词:“You are always gonna be the oneNow and forever you are still the one……”
阮晨晨的手机已经发烫了,她沉沉进入了梦乡……
12 爱是毒药
隔天早晨,阮晨晨靠着自己对音乐独有的小天赋,把这首歌的副歌部分在宿舍哼了一遍,寻求该歌曲的出处。最后还是王姑娘这种资深的言情小说家在各领域知识更渊博,很快告诉晨晨:“这首歌叫《FirstLove》,曾经是一部流行的日剧《魔女的条件》的主题曲,演唱者是日本实力派唱将宇多田光……”
晨晨立刻搜索到了这首歌曲,把原唱听完后,她还是有种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觉。纪庭深的嗓音更低沉浑厚一些,唱起来别有一种荡气回肠的韵味。
晚上和纪庭深上自习的时候,她戴着MP3反复地听这首歌,居然单曲循环地听了一个晚上。
纪庭深抢过她一只耳机听了几句,嗤地笑了。
自习完的夜里,纪庭深和她在篮球场上坐了一会儿,阮晨晨的耳机还是舍不得放下,纪庭深干脆没收了她的MP3。
“怎么,听了一个晚上不腻?有我唱的好听吗?”
晨晨咧嘴一笑,“当然没有,谁比得上文艺部部长您多才多艺呀!再说你总不能在我耳边唱一晚上吧。”
“你喜欢?”
“当然,不过听不懂日文的歌词。英文部分的马马虎虎可以,来,坦白交代,这首歌都是99年的歌曲了,你唱给谁听过吗?”
“除了你,还真没别人。不瞒你说,我今年报了日语选修课,然后认认真真地把这首歌学唱了一下。”
“那我岂不是要感激涕零啊?”
“是啊,这得看你良知和人品了。”
阮晨晨翻开纪庭深的驼色呢大衣,躲在他胸前,嘻嘻地贼笑。
“其实,如果你也来一段钢琴伴奏现场版的,然后在学校文艺汇演上来一段,估计你就要晋升为H大的校草了。每年学校招生时,把你这段视频在官网上一放,报考人数肯定爆表了。”
“嗯,这个提议不错,回去我研究下琴谱。”
“琴谱?喂,大哥别说你钢琴十级啊,我会受不了的。”
“只过了八级。”
“不是吧!”阮晨晨从纪庭深怀里钻出来。“你童年很悲惨吧?”
“悲惨?”
“是啊,你又画画、又弹琴,还要学唱歌,然后你还是个学霸?你应该没有童年才对!”
“呵呵,我也不知道别人的童年是什么样子的。我爸爸是建筑师,我妈妈是音乐老师,所以很多东西耳濡目染,我也理所当然地学习。”
“哇!真厉害!”阮晨晨对纪庭深的家世一阵感慨,哪里像她?她的爸爸阮志谦是改革开放的春风下先富起来的企业家,他也没读过多少书,只知道努力拼搏赚钱。而她自己靠着小聪明和临时抱佛脚的深厚功力,佛祖都眷顾她这次压着线进了H大土木系。她哪里理解纪庭深这种全面发展的学霸的无聊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