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任鸟飞,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意识到被他调侃了,葆光窘迫得想钻到地缝去。
“哦。”乔蘅愉悦地抿了抿唇,她生气说明在乎他,虽然这么想有点幼稚,但心里真的挺开心的。
他握了她的手,放在怦然跳动的地方,“笼子在你心里,飞不走的。”
说情话一定是所有男人与生俱来的本事。
葆光跑得太急,满脸酡红,额头上大片头发都湿了,他抬手拨到头顶,印上一吻。
葆光心神荡漾起来。对了,她还在生气。她不耐地推了他一把。
“不气了好不好?”
乔蘅一笑,如沐春风,她顿时一点抵抗力都没有,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低头堵住她的唇,轻轻地啄,温柔地研磨含吮,逐渐顶开贝齿,唇舌纠缠在一起。葆光低声吟哦,抓住箍在腰上的手臂,放任另一只手肆意地游走。
“抱住我。”乔蘅将她的双臂搭在颈上,提起人盘在腰上……
分开后,她整个人都软的不行,眼神迷离飘忽着。
“其实知道你会走的,只是太突然了,习惯有你在的每一天 。”她气息不稳,抱住他微微喘息。
“改了期限,一年换成一辈子,划不划算?”
“”这还差不多。”葆光满意地笑了。
乔蘅替她整理好衣服,掐住她红艳的脸,“艾家嫁姑娘,要的彩礼数目可不小,要努力挣钱才行啊。”
葆光咯咯地笑,爸爸表面上对他没什么大要求,暗地里藏着不少为难人的招数。
她从小没享受过母爱,母亲对子女不上心,哪怕是长在膝下的遇桐,也不过是她精心打造的名媛淑女,是她炫耀的门面。
爸爸当爹当妈,肩上还扛着爷爷甩下的烂摊子,熬了很多年,苦了很多年。遇桐去世之后,长期不能入眠,虽对她并无责怪,但她心怀愧疚,没脸去见他。
如今想透了,才真的明白,逃避的行为是对爸爸最大的伤害。
葆光心里不是滋味,“爸爸就剩我这一个女儿,该招你做上门女婿。”
乔蘅看着她,“爷爷的思想工作我已经做过了,怎样都好。”
葆光的心船漂起来,觑着他,“你是有备而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能去粉红田野看粉黛乱子草,目前只见过成片的矢羽芒。
☆、035
乔蘅不否认,扳着她的脸,四目相对,嗅到彼此的呼吸,“嫁娶是外在形式,结了婚,日子还是两个人在过。世上没有完美的伴侣,只有合适的夫妻,我们有大把时间磨合。”
她怔住了,他揽过她的背,灼烫的气息喷在颈侧,葆光觉得痒,偏开头,露出一段白皙的脖子,他趁机就咬了上去。
中午吃过了饭,葆光送乔蘅,两人牵着手从老宅出来,慢慢地往山下走。
到停车的地方,乔家的司机已经等着了,两个人话别,葆光问:“你什么时候来?”
明天是元旦,他却不能休息。
“晚上能回就尽量赶回来。”他撩她额前的碎发,她的头发已经长到锁骨以下位置,过不了多久可以盘发了。
葆光抓住他的手,在掌心上划拉,:“这边太远了,晚上开车不安全,你还是呆在那吧。”
听出她关心自己,乔蘅微笑着答应,忽然想到一件搁置许久的事情,“有个朋友病了,她很想见你一面。”
“是米夏?”
她猜到了。乔蘅说:“要见吗?”
“她不是想见我,是想和我下棋。”她为什么那么固执,葆光实在想不明白,但也不好拒绝,“大师兄的学生,不看金面看佛面,也得和她好好谈一谈。”
该说的话都说了,上车前乔蘅偷偷亲了一口,葆光吓了一跳,连忙去看司机。
跨年夜,大家一起看跨年晚会,玩得很开心,睡得都挺晚。
夜半山里起了风,呜呜呼啸,隐约听见树桠断裂的声音,大有掀顶之势。葆光惊醒过来,拿起手机看时间,凌晨两点钟。
睡意全无,想给乔蘅发消息,又怕他睡得正香,纠结着还是算了,数几只羊,做一套广播体操,总会睡着的。
手机放回去,屏幕忽然亮了,她拿过看一眼,乔蘅发的微信。
害怕吗?是不是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