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染心里有事,压根睡不着,天一亮便起了床。
一直在院子里踱步,终于等到了傍晚时分。
这一天,对她而言,格外的漫长。
匆匆吃了几口晚膳,她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天牢。
有钱能使鬼推磨,牢头收了她的银子,态度十分尊敬,殷勤的带她去见君轻寒。
“寒王妃到了,小的就先下去了。”
苏青染来到时,君轻寒正在牢门内踱步,似乎在寻找什么。
看见她过来,立即走上前来,“染儿,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不让你来这里么?”
“寒,我有事情找你,大事。”
“什么事?”
“寒,皇祖母说她有法子救你。”苏青染走近,靠在男人耳边道,“皇祖母手里,有当年先皇留下的传位诏书,上面的名字……是你父王!”
君轻寒抬手按住苏青染的樱唇,黑瞳骤缩,“染儿,你回去告诉皇祖母,千万不可冲动。”
“为什么?”
“现在还不到时候。”
最后一块底牌,现在还不能用,太早!
“染儿,而且我现在还不能出去。”君轻寒轻声开口。
苏青染不解,“为什么不能出去,你忘了你的身体……”
“染儿,你看这个。”君轻寒打断她,将一块碧绿圆润的玉佩放在了她的手中。
“这不是你的玉佩么?”苏青染不解。
君轻寒点头,“这一块玉佩这是母妃留给我的,这些年,我一直贴身戴着。可是,直到前两天,我才知道,原来这并不是一块完整的玉。”
“什么?不是完整的?”苏青染狐疑出声,在她看来,这块玉佩就是完整的一块玉。
君轻寒点头,然后又从手中取出一块空心的玉佩放在了她的手中。
好巧不巧,这一块玉佩恰好能够将君轻寒的玉佩包裹起来,完全吻合!
看到这一块完整的玉佩形状,苏青染顿时愣住,“这是……玲珑玉!”
……
静华宫。
君初静用了晚膳,刚刚沐浴回到寝殿,一抹黑色的人影便一闪而过。
“谁?谁在那里?”她的心里掠过不安。
“静儿,是我。”顾玉祺一把将脸上的黑面巾扯下。
看见顾玉祺,君初静顿时惊喜出声,“阿祺,你怎么来了?”
“静儿……”顾玉祺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抱住。
“阿祺……”君初静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泪湿了眼眶。
“静儿,你有没有事?”顾玉祺商量打量着她,仔细检查,“我刚刚收到消息,他要……他要杀了你。”
君初静摇头,“我没事,孩子也没事,你别担心。父皇说只要我不跟他赌气,就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怎么会杀我呢?”
她说着似乎明白了什么,“糟了阿祺,这是个陷阱,你快走!”
难怪父皇突然答应了她,原来……原来是在利用她对付阿祺!
“我知道这是陷阱,但是我想带你走。”顾玉祺握住了她的双手。
将她自己留在宫里一天,他的心就一天落不下来。
“我也想跟你离开这里,但是你带着我,走不掉的。”君初静摇头。
这几天来,她在静华宫内,压抑的闯不过气来。
如今,不和他睡在一起,她甚至半夜都会做噩梦。
“静儿,我们先离开。”顾玉祺握住她的手的,拉着她离开静华宫。
然而,二人刚刚出了寝殿,一声威严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顾玉祺,朕等你很久了。”
“果然是陷阱。”君初静看见兴帝缓步而来,瞬间心沉谷底。
“来人,将这逆贼拿下!”兴帝冷沉出声。
下一瞬,静华宫就被禁军团团围住,还有一批暗卫,手握弓弩,皆将冰冷的箭头对准了顾玉祺。
“不,不要!”君初静忙伸出双臂,护住了顾玉祺,“父皇,静儿求你,求你放了他……”
“静儿,你实在令父皇太失望了!”
“父皇,我求你了……”君初静苦苦哀求。
然而,兴帝的眸光却越来越冷,“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