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这三个字触怒了她,龙有逆鳞触之则死,她的名字可不是谁都能这么叫的!
“陛下,您再唤我一次我会让你懂得什么叫男人不可描述的痛!”她难得这般狠戾,眼眶甚至发红。
国王感觉自己外袍下僵硬的全身和仿佛不能感受到的亲兄弟,若不是泥土掩盖了脸必定是脸色惨白,他抖着裹着泥沙的唇,气得呸出了不少土,但是却不敢再叫唤对方的名字。
“陛下,介意说说前王后么?”司代娜脸色肃然得坐于高座,她审视着面前的男人,哦,已经算是一个陶俑人了,看不出身材、也看不出脸色。
国王一听到这话,脸色大变,幸有外面一层泥土裹着才僵直一张脸,“那个欺骗了我的巫婆!该死的巫婆!巫婆都是该死的!”
“肃静!”司代娜不想听这些抱怨的废话,她的眼刀直直的看了过去,让国外仿佛下面被割了一把。
“我在打猎的时候偶遇了她,她是极美好、极温柔的女人的……”有了回忆,他的声音也低沉,回忆让他的语气第一次这般温柔。
“婚后有一天,我在打猎时候误闯入森林,那里有七个伟大的炼金师,他们有个预言水晶球,我的王后使得我国无承继之人,后来她果然生的是女儿,我杀掉她也是不得已!也是迫不得已!”国王的表情幅度很大,甚至说着话脸上的泥板开始细细碎碎往下掉,他的眼睛是红的,他在告诉司代娜也在说服自己。
一个怀孕的女人,还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他是不得不下手,他赌不起。所以,他下手了,女人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便是生孩子的时候,最危险的时刻也是生孩子的时候。他抱着刚出世的女儿和死去的妻子也哭过,哭了很久。
“你真自私!”司代娜嗤笑着,她翘着二郎腿环抱着胸,这一阵挤压将魔镜清醒的智商压了下去。她的讽刺将国王刺的眼眶更红,狠狠的盯着她,“你懂什么,你不过是我请来镇国的女巫,你算什么!”
“你休掉她不就好了,还说什么爱她爱到迫不得已杀她!”若是真要爱情与家国都有,国王不娶王后,离婚就好了。所谓的预言,挂在心间才会成真,若是刻意为之反而生效。
“你觉得我是镇国的女巫,但是你娶我的时候可是王后的名头。”司代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坐在蒲团上的泥糊糊国王仿佛一坨翔,“陛下啊陛下,我拿你的国家当补偿可不过分吧。”
国王龇目欲裂,他身上的泥块一点点往下掉,他要暴起杀了她!
第10章
“陛下,你看起来似乎很生气,心里难过是不是?”她步步绕着国王,像是打量什么奇葩。
“你难过什么?你的心胸狭隘,又舍不得自己死,唯有让自己的爱人死了你才能安心入睡。前王后不曾做过什么,却惨遭你的毒手,真是倒霉透了。而对我,你又抱着什么心态?我们真是太无辜了。”
“那个女人让我再也没有后嗣,你却想夺我的国,预言果然没错,我的王后会导致我的灭国,不过只要你死了,喝了你的鲜血就能让我东山再起,你以为我杀不了你吗?”又想到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国王眼睛通红,笑得极为癫狂。
司代娜满眼怜悯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打心底就相信预言却又想打破预言。不过,原来是这种事情,难怪他会恨了。司代娜控制不住自己八卦的眼神,眼神带着惊讶,扫射了一眼国王的下三路。
还有,她的鲜血什么时候可以让人壮.阳的?她怎么不知道。
国王被这眼神刺激的气急了,拿了一把金器堵在自己的胸上,梗着脖子犹如待宰的羔羊。
“陛下,噢,我的丈夫啊,您想要用自己脆弱的生命来威胁你的妻子吗?”她看着国王的动作笑起来,胸膛都笑得感觉窒息。
“别看了,快走!”魔镜想捂脸,真没见过戏这么多的女巫,这般情况下还这么从容。他不会被牵连着早早牺牲吧,如果死了,就静静的死吧,不然被魔族遗民们知道多丢脸。
“啊~,我的魔镜小心肝你终于说话了。”司代娜摸上那块红的滴血的镜子,表现的很惊讶。
那把金器是他当年以防万一留给矮人族的,为的就是杀了那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只是时光已矣、万物变迁,没想到那个女人死了,而他落在这个女人手里。
“反派死于话多,快走!”虽然被称呼小心肝的时候他诡异的心跳快了一下,但是他还有理智在。现在这场景还不跑这蠢女人是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