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代娜不吃不喝在窗口站了一天,太阳从东方位移到了西方,仙都瑞拉手上的鞋子已经完成了一只,她没有停歇,机械地继续第二只。如果他要走了,穿走这双鞋子也好,能为喜欢的人做点什么,她也是开心的。
远方一点人影慢慢慢慢地接近,这个人影让人眼熟,像是她等了很久的那个人。黑色的及耳短发服帖柔顺,微风吹起一两根调皮的发尾扫过红润的唇,他抬眼,红色幽暗的眼眸刚好和她对视,让她浑身如坠冰窖,这个人像那个男人却又不像他。
他不会对她冷脸,也不会拿那样瘆人的眼神看她,她一直是他呵护的宝可是今天他看她就像路边随处的野草。
“墨菲斯托?”司代娜张口喊他,他的眼神就定定地凝视她,一样是全然无情的模样,看起来十分伤人。
“司代娜?”男人浑身都是寒冰气息,让司代娜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里都冷到骨子里。司代娜没想到,早晨出门的男人晚上回来就给她致命的打击。
爪子抓人有多疼知道吗?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男朋友穿心而过,耳旁是仙都瑞拉惊恐尖叫的声音,然后什么都没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露爪子,虽然早前已经知道他是有钢爪的恶魔,动不动就能九阴白骨爪。
哎,炮灰命也许真的不可逆,她好疼!眼前发黑的那种疼,她坐在通往东塔大世界的井口哭的撕心裂肺伤心欲绝。
“妈妈,那个男人居然把我杀了,我的初恋才几个月就完结了,伤心死我了。”她这个人多惜命,东塔世界里虽然死了就死了她依然活着,但身体上没伤不代表心上不受伤。
萧然整个人都快被蠢女儿摇散架了,这个娃没意识到自己又失败了,“你知道你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学院赛世界和女巫世界有巨大的时间差,单单妮子在这里哭得这一会那边就过去了好几天。几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天地变化世事变迁了。
“你的那个姘头,哦,是前男友,他一次性中了三把丘比特之箭,已经彻底将你忘了。他只知道神魔共灭、天地唯有真神司代娜的预言。恶魔这种生物当年能为了自私背弃造物主,当然他忘了你也能为了生存杀了你。”其实红桃皇后挺想只用第一把第二把箭的,只是有记忆没爱情的实在太容易出纰漏,比如为什么连番数次墨菲斯托都牺牲自己去救司代娜,这不是记忆能解释的清楚的。
遗忘,是对一对爱人最好最干净利落的分开办法,也是让墨菲斯托能狠下心动手杀司代娜的方法。
“我不管,我还是伤心,我胸口好疼。”她不想听什么情有可原,可以原谅的感情那肯定是因为不够深。司代娜哭着将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都痛痛快快啪叽到亲妈大腿上。
萧然忍无可忍,一巴掌扯开这个恶心的口水娃娃。亲妈都不能让她这样埋汰,“你这次去的目的就是让他心胸放开掉、放宽点,不要再影响天命让你中途夭折就好。既然已经得了他承诺的,你学院赛输了便输了。”
“妈,我想当一次贱女,不要脸倒贴的那种。”她不甘心啊,这样的狂狷邪魅的男人她要打包回来做家务带娃娃。
萧然斜睨着自己这个孩子,在很久很久以前她还不是她的孩子,她只是随身的一个系统,喜欢抱大腿、泡妹牵小手,萧然常常称呼它“小贱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许说得就是她吧。
“你真的决定要去找他?要不要这么苦情啊。”萧然对那位存在看上司代娜也是难以理解,也许真的是因为入魔?
“是啊,而是你看仙都瑞拉都要结婚了,我直接躺尸人家家里也不好,还是让我进去复婚吧,这样就大团圆结局了。”司代娜回想起那位女巫小姐姐抱着鞋子尖叫,那些喷出去的血迹染红了那双鞋子。她要是回去了会不会被她再“掏心掏肺”一次。
“那抱歉,必须躺尸了,你已经出局了,学院赛世界你只能使用一次身体。如果要再进去,明年吧,明年再参加一次就行。”如果随随便便都能借尸还魂还不限次数和身体的,这场比赛怎么打下去。司代娜已经先一步回来了,他们东仙就是算学院赛失败了。
“不行,明年我进去可能里面百年千年都过去了,不要说墨菲斯托已经忘了我,就算他记得我也儿孙满堂清白不在了。”男人这种生物,她怎么指望他忘了她还为她守身如玉贞节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