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乔楚戈难以置信的看着楼君浅,这哪里有越解越凶险的?
“这几日,护住的是陛下心脉,在之后要做的便是将蛊毒从陛下体内排出。没有了母蛊,想要将蛊虫排除便是万分小心,稍有不慎便是蛊虫肆虐,顷刻之间便会丧命。”楼君浅低声解释。
“母蛊呢?”乔楚戈心想着,那母蛊多半也就只能够是在韩枕香的身上了,便是回头同尺素道,“去问问毛病,那韩枕香如今现在何处!必然是要将母蛊给……”
“娘娘,那母蛊已经死了。”
“什么?”这趟是连顾月蘅都不能够冷静了的,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那母蛊死了,蛊虫岂不是……
“故而,才这些日子不得开门,不得让旁人进来。”楼君浅轻声解释着说道,面色温和的看着对面的两人,“如今唯一能够解这蛊毒的办法,便是引毒,虽说凶险……却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当真……”乔楚戈人就是不甘心的,想要追问,却得到的是楼君浅同张太医两人斩钉截铁的摇头,“那,如今我能进去见见他嘛?”
终归还是想看看,容启如今是什么模样了,算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了。
楼君浅面色到底几分迟疑,只是被乔楚戈看的,到底是软了心肠,最终也只能够是放了乔楚戈进去的。
容启早已经是瘦的皮包骨头没什么肉了,看着整个人更加是憔悴不堪,这会儿是躺在那床榻上的,盖着被子却也不过瞧见轻微起伏能够看出来是还活着。
乔楚戈缓缓踱步走到容启的身边,垂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终归还是笑骂出声。
“怎么偏生就你事情最多!当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还是如何,是来这会儿给你还债来了的吧?!”乔楚戈说着便是激动不已,眼泪是在眼眶里头打着转儿,最终是死活没往下掉的。
原本以为容启是不省人事了的,却没想到乔楚戈这话才说完,便是瞧见床榻上躺着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乔楚戈的目光带着几分笑意盎然:“你这说的什么话?欠了我的,难不成还想要反悔不成?”
乔楚戈说的原本便不是这个意思,这会儿叫容启这么一说,到底是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了,只好是扭过了头不作理会,冷哼了一声是以表愤懑。
“我睡了太长时候,好不容易醒了一会儿,你是准备同我一直怄气下去嘛?”容启说话尚且还有几分有气无力,只是带着些许的调笑,倒也不至于让人觉得这人恐怕性命只在朝夕。
乔楚戈叫容启这般一说,当下是将方才容启装睡骗她的事情忘记的干干净净了,连忙看向了容启神色带有几分慌乱。
自被中伸手出来,虚虚的将乔楚戈的手握在手中。
“你想说什么?”乔楚戈面色悠悠的看着容启,到底是有几分心悸,总归是被容启的这副模样有些唬住了的。
容启面色如常,却笑得有几分歉意,歇息了许久方才说道:“这趟怕是不见得那么好过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
乔楚戈难免几分嗲怪,看着容启的目光带着些许责备,容启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只当是没注意似得。
而后是继续说道,如同料理后事一般的念叨着往后的许多事情:“如钩的孩子虽说是我亲生,可到底是天资愚钝了些许,倒是我那远在边关镇守的九皇叔还算不差,若当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务必是要请九皇叔回来。届时,九皇叔是要自己当着皇帝,还是要扶持什么人,你们都要听他的。想来……”
容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却有是不曾开口继续往下说,这会儿乔楚戈只能够是在一旁看着,等着。
“罢了,那也总归不过是一个十几年前的谣言而已,不知何处起不知何处灭的谣言,怕是当真确有其次也不尽然能够找到了。都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容启说着便是一副满脸遗憾的模样。
乔楚戈见着容启这般样子,不觉便是会意,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十几年前她也不过是个不晓事的孩丫头片子,那儿能够知道什么事情的。
“想来,即便是当真轮的上他,也得是九皇叔才找得到人了。”容启说着便是若有所思,最终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可那大皇子……”容臻当年同容启争得最凶,到了最后若不是有先帝的一份遗诏被当初的顾老丞相握在手里,恐怕如今坐在这帝位上的便是那容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