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如同幻听一般地身体猛地僵住,手保持着捂住头部的动作,就那样怔怔地站着,仿若一尊雕像。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她在脑海里想了很久还是没有结果。
似乎很遥远了,遥远到令她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想她一定是听错了。
顾悠然捂着额头,身体向后退了一步,低头道歉,“抱歉。”
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下一秒,胳膊被一只手臂拉住,她倏然停下脚步,然后心跟着沉了下去,短暂的沉默后,她缓缓转身抬起头,隔着墨色的镜片看向面前的人影,昏暗的视线下,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一身暗色的风衣,那张脸看着即模糊又清晰,那一刻,她的浑身僵住,像个雕像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下一秒,一只修长的手伸向她的脸庞,她来不及反应,鼻梁上的墨镜便被摘下,她的视线归为一片明亮,看着那张脸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到薄唇再到整张脸,一点一点地变得清晰起来,而她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揪起,仿若被一根穿了线的缝衣针一针一针地刺过,最后所有的疼痛都拧在了一起。
墨镜被他折叠好,伸到她面前,顾悠然强压着心中的痛意,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握住墨镜的另一端。
只是他却没有立即放手,而是用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地移过去,直到他的手指将她的整只手握在掌心,温热的触感熟悉的感觉沿着她的每个毛孔渗进她的肌肤里,令她的手指猛然一松。
“啪”地一声,墨镜摔落在地上,镜片应声碎裂。
两人均是一惊,四目相对,顾悠然也被这一声唤醒,她艰难地移开视线,手从他手中挣脱,去解脱另一只被他握住的胳膊。
“你瘦了。”宫寒爵低沉的声音响起,用手指握住她的胳膊丈量着尺度。
顾悠然怔了怔,目光镇静,面上带着疏离淡漠的表情,“宫先生,请放手。”
这一声宫先生令宫寒爵面上微怔,盯着她脸上疏离的表情,仿佛时间就此停止,他就站在那里,盯着她,没有开口,只是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像是在她脸上找寻着什么。
顾悠然站在那里被他盯得心中有些发毛,她移开眼帘礼貌地道,“请宫先生放手。”
既然已经抛弃了她,就不要再纠.缠,要放手就放得彻底。
她冷硬的声音带着决绝,宫寒爵的表情倏然冷了几分,“不放。”
他的语气依然霸道,带着不可违抗。
顾悠然冷笑,目光不屑地从他的手上扫过,然后伸出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离她的胳膊。
“宫先生,该放手就要放手,拖泥带水不是你的性格。”
她的不屑,和话里话外的讽刺意味,非但没有激怒宫寒爵,他笑着反问,“那你说我是什么性格?”
“抱歉,我对宫先生不了解。”顾悠然冷冷一笑,转身迈着歩离开。
第721章 老公抱老婆天经地义
下一秒,她就被宫寒爵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从身后抱住她的身体,唇贴在她的耳廓,嗓音暗沉地道,“不了解吗?那何不深入地了解一番?”
气息湿热地喷在她的耳廓,顾悠然身子猛地一颤,立刻被他暧.昧的语气气倒,她用力挣开他的禁锢,转身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宫寒爵被打得偏过头去,他的手捂住脸颊,缓缓转头看她,唇角倏然勾起一抹笑,“这就是你时隔一年送给我的见面礼?”
他没有生气,反而带着笑意,“很别致。”
“宫先生请自重。”
顾悠然狠狠地瞪着他,看着他脸上堆起的笑意,心里冷笑。
犯贱!
她死心塌地爱他的时候,他却狠心将她扔到荒无人烟的岛上,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地生孩子,结果活下一个却伤了另一个,她在那场残酷的分娩中悲痛欲绝。
而如今她终于将他从心里干干净净地踢出去,他却又这样没脸没皮地贴上来。
这不是犯贱又是什么?
或许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个轻贱的可以任由他随意玩弄抛弃的玩物。
从前的顾悠然在某种意义上或许是,可如今的顾悠然不是,她不会再任由他将自己的尊严践踏在脚下,一丝都不能。
“我为什么要自重,老公抱老婆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