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似乎也真如褚兰所表现的那样,就那么平静的过去了,像一粒扔进了大海里的小石子一样再也没激起任何的波澜。
而与此同时的郝佳却急的有些上火,她给岑屿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那头都不是没人接,或者显示关机,而是想到中途就挂断了,最让人恼火的还是那家伙竟然变态到连挂断电话的时间点都掐的刚刚好,仿佛在无形中宣示着我知道是你,但就是不接。
郝佳气的将手机“碰”的一声摔在地上,在舞蹈室里来回的打圈,于婷看见了,有些担忧的询问她怎么了。
郝佳不是像人诉苦的性格,憋了半天,丧气的说了句没事,穿上鞋下了楼底下去买了包烟。
她已经很久没抽了,自从林渊北勒令她戒烟,连包里放置的一包用来烟瘾上来时解馋的备用份都被他给扔进了垃圾桶。
第一口上去的时候,除了那种久违的熟悉感,还真的有种解脱的感觉。
从岑屿的步步紧逼中解脱,从对林渊北的小心翼翼中解脱。
她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害怕失去,因为身边的每个人都在用眼神告诉她,你真不配。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每次苏玉梅带着她到楼底散步的时候,总会碰到之前隔壁床那个病人的母亲,她一来就往她身边一坐,然后开始感叹林渊北有多么多么的好,什么送她来的时候因为她输卵管毛细血管破裂导致出血,抱着她的林渊北身上沾了一身的血都不嫌弃,还有什么小伙子一表人材还这么顾家在这个时代真的是稀有动物了。
话里话外都明明白白的在告诉郝佳,以前爱玩不自爱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好好做人,珍惜眼前人。
当时郝佳就很想问她,你文盲吗?不知道宫外孕的原因有很多种吗?
可想想还是作罢,有些人就是那样照着自己喜欢的方式去揣测别人,然后再自诩清高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别人。
何必和这种人计较呢?
可说的人多了,三人成虎,到最后她也不禁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配不上林渊北。越想越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够主动,林渊北还真不一定属于自己。
郝佳烦躁的抽着烟,拿起电话就给丁雨柔打电话,“喂,在吗?”
丁雨柔一听她那语气,霎时就知道她心情不是很好,“怎么了这事?”
“陪我去喝酒。”
“哟,这我可不敢,要使让林渊北知道了,还不扒了我不可,况且,你身体不好,可不能喝酒。”
郝佳眯着眼瞅了一眼一口烟,不甚在意的说道,“不就是被切了一侧输卵管吗?我又不是真不能生,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丁雨柔大惊,“你知道?”
郝佳自嘲的勾起嘴角,有那几个大妈天天在医院的亭子里围着她转,就是不说明她也知道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
她自己也上网查过,宫外孕导致的一侧输卵管被切除,并不意味着你的怀孕几率降低的只是百分之五十,因为有前面这个例子,那一侧的输卵管很有可能也会出现同样的状况。
可出奇的郝佳在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觉得有担心,可能是因为她受到林渊北的照顾越来越多,渐渐的已经觉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会有他在,她相信他会解决任何问题。
这就是依赖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战胜可能要对面失去生孩子能力的恐惧。
郝佳愣了愣神,恢复过来,还是催促道,“废什么话,就说去还是不去?”
丁雨柔思考了一下,咬着牙,“去,怎么不去。”
那边还传来宋凛斯悠哉悠哉的声音,“你要是去了,我明天让你下不了床。”
丁雨柔从不避着郝佳,拿着手机哼道,“谁让谁还不一定呢。”
沙发上的男人,“......”
其实丁雨柔并不是不关心郝佳,由着她瞎胡闹,主要是她觉得郝佳心情不好憋在心里倒是对身体不好,难得出去放纵一下,由她在旁边把着关,应该问题也没有多大。
可等到了酒吧,丁雨柔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货根本就是拿酒当水喝,直接在往嘴里灌。
阻止了她几下,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还跟酒不要钱似的撒开丫子喝。
丁雨柔无奈,觉得自己可能没那能力劝她,只得打电话给了林渊北,把酒吧的地址告诉他,才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