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却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
苏玉梅在电话里越说越动容,眼泪也因为这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话而掉的越来越厉害,“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他继父因为帮别人担保,欠债人溜了,最后责任全都放在了他身上,我总觉得这死钱没有活人重要,就把这钱拿了出去,这事没任何人知道,哪知道千算万算被小伟给听见了......”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这一幕。
丁雨柔静静的听着,有惋惜,有心疼,有感同深受,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郝佳伤心。
她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撸顺,当想到赛车那件事时,愣了半秒,脸上突然开始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拉起郝佳,一巴掌就甩了上去,颤着声音说,“那他妈想死就躲到别的地方死去,别死在我面前。”
似乎被这一巴掌打醒了,郝佳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像没事人一样把垃圾都给收拾了起来,从包里掏出了一根香烟静静的抽着。
其实在叫上丁泽磊的那一刻,她确实存有了那种大不了一死来解脱的想法,可到了现场之后却突然想到如果仅仅是为了一个“死”字,还得去祸害别人,那也太没道德了。
又或者在她真正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好死还不如赖活,不能只是因为一笔钱,而让她死去的父亲真正的伤心。
总之那种冲动的想法仅仅在她的脑海里存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烟消云散了......
第36章
翌日, 林渊北坐在南大的食堂里, 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时,一声很轻微的咳嗽声吸引了对面的余畅。
他放下手里的勺子, 抬眼看了一眼眼前有些面色泛红的人问,“感冒了?”
林渊北随即摇了摇头, 还是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继续低着头处理剩下来的食物。
手上有一道道月牙般的指甲印, 在他削瘦的手面上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昨天郝佳在挣扎时不小心误伤上去的。
余畅这么一个有眼见力的人不可能没发现, 也不可能不知道那是女人留下来的痕迹,刚想问他昨天一天都去哪儿了,又和郝佳发生了什么。从不远处走来的萧晴端着盘子在林渊北的身边坐了下来。
她没说话,也没动筷子只是默默的将一瓶止咳糖浆往林渊北的面前一放,又安安静静的低下头来吃饭。
以为这样就能当作他同意了,接受了, 没想到还是在下一刻, 一个男人的手出现在视线里。
他把那瓶止咳糖浆又还给了萧晴,低哑着声音,明显像感冒了一样, 淡淡的说,“谢谢,我没有喝这个的习惯。”
萧晴有一阵的难堪,即使他拒绝的比较委婉,可在座的三个人里, 包括可能从身边经过的,都不可能不知道这只是一个不想要的借口罢了。
涨红了脸,慌慌张张的要去拿那瓶止咳糖浆,突然在头部的上方响起另一道张狂的女声,“那这个呢?”
萧晴本能的去抬头,就先看见了一个极其普通又平常的药盒,再顺着那拿着药盒的手看上去,一个漂亮的女人正笑脸盈盈的站在他们的后面。
却不是郝佳。
但她有种预感这女人一定和郝佳有关系。
果然......
就听余畅狐疑的叫了一声,“雨柔?怎么是你,郝佳呢?”
丁雨柔朝他笑笑,转脸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对着那个淡定坐在位置上的男人说道,“能找个地方谈谈吗?”
林渊北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起了身。跟着她离开了食堂。
他们找了一家校外已经开始营业的咖啡店,坐下来后,丁雨柔直接上正题,把那天郝佳为什么没去的原因告诉了他。
她也并不是想来做什么和事佬,而是她了解郝佳,知道她就算会去和林渊北解释,也不会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知他。
因为她绝对不是一个仅仅会为了一段感情而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即使那个人是林渊北也不行。
可就是这样一个固执到有些偏执的姑娘,却把家庭看的极其的重要,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明知母亲的身心已经开始像另一个家庭里投入时,还不管不顾的把小伟当成自己的责任。
林渊北沉眸听着,一如既往的将他稳重的性子发挥到淋漓尽致。
让丁雨柔猜不出他此刻心里到底在想的是什么,只好起身说道,“该转达的话我已经说了,下面怎么处理还要看你们自己,我先走一步,家里还有个醉鬼没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