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游戏而已。”苏元的脸上再无半点笑容,很认真地跟我说。
是啊,在场所有人都把这当游戏,也只有我,把这当真的。
这其实是两个女人的较量。
今天我就要做回不懂事的女人。
我绝不能让甄善美当着我的面把顾容带走,绝不。
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把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当真是一片冰凉,可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顾容,如果你今天敢走,我就死在这里,我们的婚姻就完了,这应该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我冷冷地出声。
我跟顾容结婚,他这些兄弟没一个知道的,所以这一消息一出来,所有人都惊住了,除了那些已经知道的,可脸上仍然表现出十分害怕恐慌的样子。
“把刀放下。”这是顾容的声音,他的声音一出来,室温顿时骤降十几度。
而其他人见我这样,均是保持沉默。此时,他们不出声才是最好的。
我又向他迈了一步,死死盯着他:“顾容,别忘了,我才是你老婆,如果你不高兴我这样逼你,你可以看着我死,然后就真的拜拜了。”
是他说的,离婚的条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眸色微眯,而后跟苏元说:“派个人送善美回去。”
然后又转身,当然是安慰那个女人:“乖,你先回去。”
甄善美突然小鸟般乖巧温柔:“好,我没事,你先把事情处理好。”
嗬,这什么跟什么?搞得我像是闹事的小三一样。
可我也不是第一次丢脸了,别人都那么不要脸的明正言顺的抢我老公,我正当捍卫还不行了?
甄善美被送走了,下一秒,顾容就上前把我的刀夺走,拉着我的手就出去。
毫不怜香惜玉,直接把我推车上,驱车来到一酒店。
估计是常客了,服务员们直接喊他一声迎接,然后都把视线落在我身上,好像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似的,应该是从没见过这么落魄的女人吧,尤其是跟在顾容身后的。
一进房间,我就捂着胸口跑到洗手间狂吐不止。
镜子里,是顾容不耐烦地轻拍着我的背,甚至咒骂着我:“纪小离,你说你还像个女人样吗?明明怀孕了,居然还敢喝那么多酒,尽在逞能。”
我没哭,只是吐的难受,才会流泪的。
几乎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这才感觉舒服了很多,可人也虚脱了。
最后是被顾容抱着到床上的,不知道喂我吃了什么,总之肯定不是什么毒药,至少目前为止,他还不想跟我离婚。
他已经死过一个老婆了,再死一个,会落下克妻的罪名的。
之后我又喝了些粥,总算是找回点生气了。
眯奶看着身旁的男人,是他在照顾我呢。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
又休息下后,顾容带着我去洗澡,我也没有矫情,本来我们就是夫妻,就算不习惯也要适应,我甚至萌生了帮他解决生理问题的想法,我是他老婆啊,这种事,我怎么能接受让别的女人来做?
可我实在没力气,顾容帮我洗好后,也没对我做什么,抱着我就睡了。
真的跟做梦一样。
我以为,他会好好教训我一顿,至少会好好讽刺我一番吧,这一切都来得太意外了,太不真实了。
“顾容,除非我死,否则我不可能让你碰别的女人。”
我迷迷糊糊地说着,好像还听到他说了什么,但我太累了,头脑太迷糊了,并没有听清。想跟他说再说一遍的,也没力气说了。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奇怪的是,醒来后头居然一点不疼,就好像睡了一个特别舒服的觉一样,全身懒洋洋的。
顾容肯定不在了,但他很绅士地给我留了便条,很随意的几个字:“我去公司了,醒后自便。”
尤其是他的落款,落笔特别有劲,就像他每次跟我在一起时一样,次次都很用力,让我记忆深刻。
这便条虽没什么感情,但总是跟我打了招呼的。
小心地收好后,我将它放在包里的小口袋里。
洗漱好后,我也不急着走,靠在窗台那里想心事,正好顾承给我打来电话,说给我准备了营养汤,人已经在我家门口了。
回去的时候,看他一帅哥手里拎着个保温桶,一手还夹着烟靠在我家门口的柱子上,那样子还真是有点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