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锐不仅是老员工,除了当个领导,手下的老客户也有很多,业绩是相当的好。而且人缘也不错,在公司非常吃得开。
顾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开了他不成?
“他老婆要生了,他要辞职回去照顾她。”顾容淡淡地说。
我默了下,说:“他家没人照顾吗?是公司要求他辞职,还是他自己?”
如果因为这个事公司要求他辞职,那就太不人道了,而且也不被允许啊。
顾容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耐烦:“当然是他自己要辞职的,我已经跟他谈过。另外,他们双方的老人都不在了,这次生的是二胎,还是他自己要生的,所以他老婆下了通牒,要生可以,他必须要回老家工作。”
哦,原来这样啊。
看来马锐,不仅是个妻奴,还是个孩奴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经理的位置的确要空出来了。
可我也有我的担心:“直接把我送上去,其他人会不会有意见?”
顾容笑了一声:“当然会有意见,但那是你自己的事了。”
我看着他,实在没话说了。
可能最近在顾容身边做小做惯了,已经没了那份狠劲,想当初我在百川的时候,为了一个主管的位置,我挤掉了多少人啊。
说我什么的没有?
当时的事业心真重,为了业绩,为了工资,为了职位,真的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不过顾容的话也像给我灌了鸡血一样,顿时满血复活了。
还是跟前几天一样,顾容竟不跟我睡一起了,进了酒店后他直接把房间分好,这让我很奇怪啊。
不是说我一定要让顾容跟我一起睡觉,而且之前,我们连房都分了,分床没什么奇怪的。就是觉得他这两天的行为有些怪,跟平常是不一样的。
我总感觉他肯定有什么事,只是不想让我知道。
就像我刚洗完澡出来拿吹风机吹头发时,其实他正在打电话,而且我听他说:“发的信息看到了吧,尽快查……”
他在跟谁通话呢,又让对方查什么呢?
不是我要怀疑他什么事,而是他的行为太过刻意,看到我后就垂下眸,而且马上把电话挂了。
我明明能感觉到他们的谈话还没结束,可就这样硬生生地挂了。
“来,我给你吹。”他伸手要拿我手上的吹风机。
我把手缩了回来,说:“不用了,你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他也没说什么,直接进了浴室。
其实也是我太敏感,算是职业病了,喜欢观察别人的一举一动,洞察他们的心理,如果没有这个病,我以前的工作也不会做得那么好。
如果换作别人,可能并不会发现顾容的异常,可能他自己也觉得,他是正常的,但我就是发现了。
这一点让我有些莫名的忧心,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过的心慌,就在那么一瞬间,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没心思再吹头发,我把顾容这两天的行为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也没能理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吃完早餐,我们就准备回望城,顾容让我在酒店门口等他,他去停车场拿车。
其实每次都是我们一起去拿车的,这次他没让我跟着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他走的时候,我看到他在打电话。
可能是我太专注于顾容的情绪,完全没注意到危险正在靠近我。
一篮子鸡蛋全砸在我脸上。
一股腥味扑上来,顿时我就吐了。
自从怀孕后,我就不能吃蛋,闻着就要吐,尤其是白煮蛋。
现在这蛋的生味儿搅得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仅吐得难受,这脸上也疼啊,生的啊,带壳的,多硬啊,一股脑儿的砸来,跟石头没什么区别。
也算是没个人样了,可我还是特别想知道,这到底是谁在恶作剧,还是谁跟我有仇了。
哟,这周围的人可真多啊,对我指指点点的,我他妈的又不是别人的三儿,干嘛都这种眼神看我。
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个熟人,嚓,我怎么看到周晴了,那不是我小妈么?
看到她,我大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一个瞎子当然看不到对我怎么样,可她身边的那位,我也认识啊,是她老娘呢。
早就听闻这老太太厉害得不得了,看她那脸长得就知道,跟容嬷嬷似的,附近的人,没几个敢得罪她的,更何况她们家还是个当官的,谁敢惹她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