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什么关系都不是,就是因为她会买东西给他吃?
“那你爸爸妈妈呢,在这边吗?”郝休问了一个跟我一样的问题。
小男孩仍然摇头。
看来,他爸妈是不在这边了,难不成,他就一个人?想起那天他一个人过马路和情形,我就更加确定了。
就跟他说:“那去阿姨那边吃吧,好不好?”
可他却摇头,还真是犟的可以。
“你离我远点行不行!”冯雨柔又叫起来。
我也是火大了:“你叫什么呀,我马上带他走。”
一皱眉时,居然看到顾容从门口进来,而且径直走到我们这边,看了看眼下的情况,冷声问我:“怎么回事?”
搞的他跟个大家长似的。
可我怎么跟他说?
这时郝休露出笑脸,向顾容伸出手:“你好顾总。”
顾容看了眼他的手,并没有伸手,而且眼睛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郝休也没有尴尬,把手收回来后,说:“是这样的……”
“不好意思。”顾容打断他,“我问的是纪小离。”
顾容看着我,有点莫名其妙的愠怒:“你哑巴了还是怎么了,连说个话都要别人帮你说?”
他这是没事找茬吧?
我怼他的同时,他竟然看向冯雨柔,从怀里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她,我这才发现,这冯雨柔什么时候哭了?
可让我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顾容的手帕,他这手帕我平时都碰不得,不小心碰了还被他说一顿,可现在呢,他居然把它给这个女人用,还那么顺其自然的,什么鸟意思?
这女的到底什么来路,顾家的两个男人都被她迷上了?还是我想多了?
我气的连话都懒得跟他说,转身就带着小男孩走,却被顾容一把拽住胳膊:“去哪?”
我垂眸看着他的手,抓在我胳膊上,还真的用了不少力,我真疼。
拧眉道:“晚饭还没吃完,继续去吃,有意见?”
顾容眯眼,漠然道:“家里有事,我就是来找你回去的。”
有什么大事,需要他亲自来找我,电话都不会打了?
我当然不信,他就是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
就在这时,郝休接了一个电话,看他神色不好,等他挂了电话后,我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郝休沉声道:“我爸病又犯了,真不好意思,我必须要走了。”
说着就要转身,我赶紧说:“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纪小离!”顾容喝住我,他的手居然还没松开,“真的要走?你别后悔!”
我连嫁给你都还没有后悔,还有什么事能让我后悔的?
冷漠地看他一眼后,我拉着小男孩走开。
我把小男孩交给柏林她们:“先代我照顾下这个孩子,晚点再跟你们联系。”
跟着郝休赶到医院后,郝总正在手术里,郝休的妈妈正在手术室门口焦急地张望,不停地抹泪,她身边跟着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阿姨,应该是她们家的管家。
“妈,爸怎么了,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郝休担心地眉头一直没有放松过。
他妈妈还没开口就又流泪,身边的阿姨也是红着眼说:“先生说要帮夫人浇花,没想到脚下滑了一下,这就不省人事了,唉。”
“方姨,医生怎么说?”郝休赶紧问。
方姨说:“说是脑子里积了淤血,必须要动手术。”
郝休看了看手术室,将他妈扶着坐下,宽慰道:“没事的妈,你先坐会儿。”
他妈坐下时,瞄到了我,又多看了一眼。
以前在百川上班的时候,她也来过公司,打过照面,但没怎么说话,估计她也不认识我,不过既然来了,人家又有点印象,我也不能装哑巴,只好走过去跟她说:“您好夫人,我是纪小离,以前在百川上过班,今天过来是想看看郝总的。”
“哦。”郝休的妈妈看向我,点头,“你真是有心了。”
虽然郝总不是我什么亲人,但作为我曾经的领导,他对我也是百分之百的教导,那份真心毋庸置疑。
现在站在手术门外,我心里也很忐忑。
方姨说郝休的妈妈还没吃晚饭,她出去买点吃的,我自然是揽下这个事,让她们在这,我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