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他说:“快走吧,晚了旅馆可就订不到了,今晚会有很多外来游客。”
乖乖,这个他都知道?这可是我老家呀,怎么像进了他家的大门?
不过,我们总算赶上了空房,只可惜,只剩一间房了,我下意识地就喃了一句:“啊,就一间房了呀,那怎么办?”
我盘算的是,到底是给我呢,还是给他?
不过,这时候顾容的神经好像搭错了,抬手揽上我的肩,揉了揉,说:“我们是夫妻,要那么多房干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旅店老板就问:“结婚证带了没?”
我更惊诧了,什么时候住店要结婚证了?
谷城新一波的扫|黄已经渗透到穷乡僻壤里来啦?而且还有了新规。
不过,更让我惊奇的是,这顾容想尽办法费尽心思地把我从他家里支出去,这会儿怎么这么大方地承认我们的关系了?而且,他居然真的带了结婚证。
我呆了,也服了。
好在,房间里有两张床。
顾容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我就在刷朋友圈,看到桂林配了一张医院的照片,还发文:“倒霉。”
我眉心一蹙,一个电话扫过去:“你也能混到进医院?”
桂林也没隐瞒:“是许青哟。”
“还是那个地区医院吧,我马上过去。”
一只手拿着手机,弯腰拔鞋。
“刺啦”一声,浴室的门打开,顾容围着浴巾出来,眸色微沉,“去哪?”
现在我哪有心思管他,更没心思欣赏美男出浴图,说了句“出去趟”就摔门而去。
第20章 这就是那小白脸
这地区医院能出名,还得归功于许青这帮人。
初中那会儿,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不仅有本校,就连外校的都能掺和进来,到处是结帮拉派,受伤的自然就多,人一问:“哪儿躺着呢?”
回的都是:“地区地区。”
而许青就属于哪儿哪儿都有他,但要说受伤,我倒极少见到,一般都是他P股后面的兄弟。因为他都属于幕后,动动嘴皮子一摆手式,自是有的是兄弟为他冲锋陷阵。
所以他住进了医院,我第一反应是,难道是捅了什么大娄子,有人想整他?
我进去一看,许青是头部受伤,还是脑门,绷带扎着,搞得活像个为民受伤的战士,竟噗嗤一声笑出来。
许青本来还在低头看手机,猛一抬头看到我,似是没想到是我,脸色一变,还有些微红,可能是因为他今天形象实在不好,瞪了桂林一眼:“谁让你告诉她的!”
他是真发火了,脸都涨更红了。
桂林一脸憋屈,白净的脸上挂着一副黑框眼镜,被许青这么一吼,那斯文样看着真是心疼。
我赶紧拍了许青的肩,他肩膀震了一下看着肩膀上我的手,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我说:“都这样了还能发这大牢骚,不是他告诉我的,你可冤枉人家了。不过我倒好奇了,这伤到底咋弄的?”
许青特快地回我:“别问了。”
我再次看向桂林,他朝我耸耸肩,他是绝计不会说的,我挑了一下眉,拉了个凳子往许青面前一坐,说:“不说是吧,那我可走了。”
我看到许青眉头一紧,还是没吱声,我也佯装要走,起身了。他赶紧把我胳膊一拉,极烦地说:“什么时候你变这逼人了?我就是认错了人,把人女的当你了,挨了人男朋友一拳。”
不过,他马上又补充:“我要不是恍了一下神,人家能碰上我?”
那倒是的。
我还是忍不住问:“那女的漂亮不?”
许青摇头,我白了他一眼:“那你也能认错?”
“噗!”
这憋屈的笑声哪。
我跟许青同时回头,桂林正抬手扶他的眼镜框。
“没事吧?”我一本正经地问。
许青摇头:“能有什么事?要不是为了能早点去公司,我也不能往这躺着,多没劲儿。”
自从有了自己的公司,他还真的正经许多了。
我笑着说:“越来越有范儿了。”
许青看着我,眼里闪着炯炯的光,没接话。
聊了一会儿,我也该走了,许青非要送我,拗不过他,就由着他了。
只是没想到,出了医院的大门,我竟看到顾容了,他曲着一条腿,靠在车门那里,左手插着裤兜,右手夹着烟正往嘴里送,眼睛为了避开烟雾,眯了起来的样子简直迷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