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啊,你看看你,结婚多大的事儿呀,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这些家里人说呢。”小姑虽然有责怪,可眼里全是精光,脸上也是存着笑,那笑,在我看来,显着怪异。
她不是问我,你是不是结婚啦?或者,听说你结婚了?之类的。
她直接就给来了这么一句,不就是很确定的事么?
我诧异地是,她怎么会知道的?那其他亲戚呢?
这望城跟谷城远着呢,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真是满肚子的狐疑。
我只好笑:“对不起啊小姑,不是我们不说,而是我老公他们家要求我们隐婚的。”
隐婚,现在没多少人不知道,所以我这样说出来,她应该理解。
果然,她点头了:“理解理解,什么时候你们还得把这喜糖跟酒席给补上,不然他们还以我们娘家没人了,就这么欺负你了。”
“哦,我知道了。”为了不想她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只好岔开,“小姑你是要跟我说什么事?”
提起这个,小姑是一脸的纠结,而后突然拉着我的手,几乎是哀求的音调,真把我吓了一大跳。
“小离啊,这回,你无论如休也要帮帮小姑,小姑就指着你了。”
看她都要哭的样子,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只好一边安慰一边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小姑父出了事。
知道有多巧吗?小姑父现在上班的公司居然是苏元的公司。
而小姑父在工作中,因为看到镀金产品上的金丝,顿时起了贪念,就把回收金给偷了。要说他是怎么偷到手的,也是因为他是那个班的组长,回收金的事都是他们这些小领导管的,他有钥匙。
顺手的事情,可也烫手,可他还是做了。
现在被公司发现,人被送到警察局了。
别说,这属于偷窃,是要根据偷盗金额来定罪的。多则三年以上,少则至少一年。
而我小姑也真是厉害,居然打听到顾容跟苏元是好朋友,而那个派出所的所长又是苏元的叔叔,所以这才想到让我帮忙的。
乖乖,连我都不知道的事,她已经知道得这么详细清楚了。
“小离啊,我们这一家子可都指着你小姑父呢,要是他去坐牢了,我们娘儿俩可怎么活呀。”小姑说着说着,就开始抹泪了。
想想也是,顶梁柱没了,这个家也就倒了,俞纯还小,才读初中。小姑也没个正经工作,就在家里照顾这小的,忙点农活。
可要真是偷,也不是小事儿啊,哪有说两句话就放人的?再说,以我现在跟顾容的关系,恐怕更不好办吧。
只是,我因为老早前打过俞纯,虽然我也是有理的,但总是抹了小姑他们的面子,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她现在能这么指着我,肯定也有那方面的意思。
都不跟我计较打她女儿的事儿,现在请你帮个忙,你总得尽心吧?
我实在无奈,人家都找上你了,我还能怎么办?
可我也没确切答应她,这种事毕竟不是我说了算,那可是犯罪。也只说回到望城后先把事情问问清楚,到时候再跟她联系。
见我点头,她也是非常开心,给我准备了许多家里腌制的各种咸菜,还有土鸡蛋。
要知道,这些东西我妈就喜欢吃,可在她家从没搞到过。
我想想还是算了吧,不能要。
所以,不管小姑怎么热情客气,我都没有收。
我奶奶不知道情况,说给我就让我拿着,我说我妈在那边腌了好多,都吃不完了,她这才罢手。
临走的时候,小姑让我们带我奶奶去她那老房子看看,平时她忙,也没时间带她去,让我奶奶一个人去吧,她又不放心。
瞧我奶奶,一提到老房子哦,眼里面就要哭的样子,你说多可怜啊。
去老房子的路上,我奶奶还悄悄问我云希怎么把头毛搞成那个怪颜色,我说现在流行,过两天我也把头发搞成她那样的,奶奶听了,也没阻止,就是呵呵笑。
把我奶奶送回到小姑家后,我们也就返程去望城了。
云希是跟我一起的,她说她想去那边看一个朋友。
具体的,她没跟我说,但我猜,她口中的朋友应该就是姜越。
路上,云希问我:“姐,原先奶奶不是住在我们家吗?怎么后来到小姑家来了?”
这可是个敏感的问题,奶奶到小姑家已经快一年了,她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