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千盛不是,它是要看员工为公司做的贡献。
这样一来,就不是每个员工都有机会,如果你想入股,就要拼命地往上爬,拼命地给公司创造成绩。
这种暗中较劲的竞争很激烈,但不得不说,我很喜欢这种方式。
听了我说的,顾容点头,似乎已经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没错。你想入股?”
我没隐瞒:“当然,这是一个长期的计划,况且,我有这个资本。”
顾容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文件,勾唇轻笑。
我继续说:“我想等千盛跟正大达成合作时,我就可以入股。”
一阵沉默,顾容问我:“你这么肯定正大会选择我们?”
“不知道。”我老实回答。
这种问题没人能肯定,况且我也只是跟温东林见了一面,就算他以后能答应用我们的产品,但决策权不还是在正大的最高领导手里吗?
“但我会尽自己全力。”我说。
顾容点头:“好。你好好加油,我期望你加入千盛。”
我面上笑着,心里却是阴冷得很。
谈话并没有多长时间,结束后,冯雨柔还没过来,倒是护士来了,说要给顾容换药。
顾容让她放下,说自己来。
但实际上,等护士走后,顾容却让我帮他换。
我觉得这要求有点不合理。
首先,伤在肚子,他自己完全可以自己换。
如果他不想动手,可以护士来,既然不想护士帮他,大可让冯雨柔。
为什么要让我帮他换?
当顾容提出这个要求时,我连回应他都没有,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走。
可他却一把拉住,还直接把我的手摁到他肚子受伤的地方。
确切地说,还探进去了。
我眉宇一拧:“你……”
他似笑非笑,一股暧昧涌出:“有胆子捅我,没胆子看?”
这不是胆子的问题,更不是捅不捅的问题,难道他不觉得不合适?
“等冯雨柔回来吧。”
说着我就要抽手,可他握得紧,却说:“今天就让你换。此时我是你的领导,下属给自己领导换下药,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还很合理。
他现在是拿领导的身份压我,已经很给我面子了,如果他还拿更重的压力压我,我就更没选择的余地。
等我给他上药的时候,他说话了:“其实我就想让你看看,你亲自种下的果。”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是怔了一怔的,但面上却依然没什么表情,就连手,连抖都没有抖一下。
“纪小离。”顾容突然唤我,我不经意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眸子,还没来得及移走,就听他问,“这样,你是不是开心点?”
我眸色一定,手也跟着一扯,似乎用了多余的力量,他眉头轻皱。
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就这样,他的问题,就这么插过去了。
似乎,他也不是真想要一个答案,只是故意问出来,还让我清楚地听到。
捅他一下后,说实话,当时是挺开心的,可后来,也没有多少开心了,反而还有股子失落。
我想,我还是不大适应亲自对他下手。
只是他这话问的,也让我更加确信,他是在变相地承认对我及我妈的所做所为。
可又为什么要这样说?
是发现对我太狠了,心里愧疚了?
不可能,只不过就如他说的,我业务能力强,是个抢手货。
我们之间的矛盾与仇恨,虽然明显,却在暗中较劲,因为我们都心知肚明。
簪子虽小,却是细长,当时因为太过气愤,用的力也是很大,直接一下捅到底了。
看他这伤,肯定是感染了,不然不会快半个月了还没出院。
虽然小小一块,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伤有多深。
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我,但是,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
别人对我狠,对我毒的时候,何时想过我的感受?
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这么想着,倒是更加心安理得起来。
全部弄完,我发现我的手心,居然出了细汗。
收拾残留的时候,我不小心打翻了刚才上药的药水。
瞧我这手拙的……
而好巧不巧,瓶口正好对着顾容的胸口,我没端稳,直接泼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