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
顾容放了我两个月的假,我觉得我应该去上班,不然我会更焦虑。
看到我,他似乎没想到,又似乎很期待的眼神。
我顾不了其他,只想告诉他一件事。
所以我连开场白都没有,就直接跟他说:“顾容,冯雨柔在你之前是郝休的女朋友,甚至在跟你结婚前几天,她就要成为他的未婚妻。他们是青梅竹马。”
说完,我终于轻松了。
可顾容却是觉得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他好像根本不信,甚至立即沉下了眸。
我继续说:“冯雨柔是不是因为她父亲重病认识的你,然后你出钱帮他父亲治病,后来娶了她?”
顾容蹙眉:“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的确是出钱帮她父亲治病,可那在我跟她相识之后。”
虽然这一切都是过去的事,但这一前一后,代表的却是不同的意思。
我其实已经很清楚了,相信顾容也应该明白。
就是郝休,如果他知道是这种顺序,他是不是更加难受?
可如果他早点知道,会不会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我不知道。
那一前一后的意思,也不过是我的猜测,只有冯雨柔自己才最清楚。
直到我离开,顾容都没再说一句话,我想,他是不是应该要重新厘清一些事了?
当天,我并没有继续留在公司,而是去了郝休跟刘研的墓前。
郝休犯了那么多事,或许死不足惜,可刘研呢?唉。
还有,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才一个月。
也幸好孩子小,不然刘研恐怕也是舍不得的吧。
三条生命转瞬即逝,真是太容易了。
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不过也就淋了几秒,就有人在我上空撑起了雨伞。
扭头一看,居然是顾容,他怎么到这里来了?也是为了看郝休他们?
他是不是对于郝休的死,心里存了一些疙瘩?
所以到这里来跟他说说话?还是?
他说:“我看你状态还没完全好,不放心。”
可他居然说的是这个。
我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自从郝休跟刘研死后,在家里的那一个月,除了想起他们的死会让我心绪不宁外,其他时间我都是比较安静的。
而且有柏林陪着我,陪我说话,当然也谈及我跟顾容的事。
她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因为照目前事情的发展来看,她说顾容总有一天会看明白自己的心。
是的,在我休息的这段时间,除了姜越跟禹川跑得很勤,顾容也经常会过来。
柏林知道我还没有真正忘记顾容,所以才会那样问我。
可是,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这世上的事,真不能随心所欲地争,不然在你得到的时候,同样会有失去。
而失去的,未必就是你不想要的东西。
顾容,我虽没完全放下他,但也不想去争了,早就不想去争了,更何况之后又出了这么多事,也让我看清看淡了许多。
只有真正放下执念,人才能活得轻松啊。
所以对于他的关心,我也只是笑笑。
之后,顾容又跟着我一起去看了我妈。
这件事情已经有了一个结果,我当然要告诉我妈,让她放心。而顾容也当着她的面表态,会好好照顾我。
我没有说什么,就当他是以朋友的名义。
最后,我还去了张小四那里,把事情跟他说了以后,我整个人就真的放松了。
人一旦放松,就好像身体里的精气神都不见了似的,一下就没了精神。
顾容神色微变:“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说着,就打横抱起我,一路到了山下,于成老远就迎过来,接过了伞。
到车上后,我像久病初愈后大幅度工作引起的疲劳,很快就睡着了。
之后,我又休息了小半个月。
这小半个月,我才算是真正休息,可能精神真的放松了,身体各方面都特别清爽。
柏林说:“我真怕你要成一个病怏子。”
我笑道:“以后老了说不定会,但现在肯定不会。”
在家整整待了一个多月,就跟与世隔绝一样,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概不知道。
柏林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我一下就猜到是不是小星醒了。
“对啊,你可真敏感。”柏林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