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买买!吃不起你餐厅里的菜，难不成还买不起你出的书么!」
「一看就饿, 求别发了。」
她拿到人生中第一笔稿费, 在珠宝店里挑挑选选，订下一对中意的情侣对戒和一枚宝石领针, 把微薄的稿费挥霍一空。
黎曼昱雀跃地把礼物带回家，殷勤地替陆兆曦戴上祖母绿领针。祖母绿宝石幽莹纯净，嵌在领针的一端，奢侈内敛。
陆兆曦看黎曼昱在他衬衫衣领边扣上领针, 握住她的手说：“你还真是想把我锁住。”
“是哦!”黎曼昱整理好他的衣服，威胁说：“我把你的领口用领针锁着，宝石底座底下可是刻了我的名字的哦, 看其他女人哪个敢解开?”
“以后只让你解开。”
“最好是这样。”黎曼昱展颜一笑，犹豫地打开了戒指盒。“这个......这个......是我拿剩下的稿费买的......这个是一对......”
“黎曼昱。”陆兆曦接过戒指盒, 眼里情愫翻涌, 冷静地看向她：“你的求婚一点诚意也没有。”
“什么求婚?!”黎曼昱本来就脸皮薄、性子温吞, 现在被他故意歪曲意图, 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我这个只是情侣戒指……没有求婚……你瞎说什么!”
“哦。”
黎曼昱抬头看他一眼，分明看出他眼里戏弄轻佻意的意味。“你还真讨厌，我不送给你了，我拿回去给我爸妈戴!”
“晚了。”陆兆曦戴上戒指，轻轻转动，“很适合我。”
“这是我的稿费买的哦。”黎曼昱也自己戴上戒指，与他十指相扣。“希望陆总不要嫌弃。”
“嗯。”
“你就‘嗯’一下?”黎曼昱不满他敷衍的回应，轻轻用牙衔住他脖子上的皮肉，留下一圈牙印。
陆兆曦随她啃咬，抚上她的腰。“我为了你的食谱连续吃了一个月的肉丸，你送我礼物算是赔偿。”
黎曼昱之前为做出馅料比例最佳的肉丸，天天在厨房里摸索配方，每天巧费心思调整制作方法，成果全给陆兆曦品评。“虽然他们都是肉丸，但差别很大的!馅料比例不一样，搅拌时间不一样，汤汁的味道也是不一样的，这么算下来你一个月吃的东西都没有重样!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说得对。”陆兆曦懒得计较，纵容她的强词夺理，“不过我以后再也不想吃丸子。”
“你还没有吃过我做的肉桂丸子呢，等你吃了之后再说这句话嘛!”黎曼昱柔若无骨地贴着他，眉目里含着说不出的娇俏。
陆兆曦不明所以，“为什么一定要做肉桂丸子。”
“我从电影里看到的，”黎曼昱从他怀里抽身，拉他坐下，对他解释，“我以前看《香料共和国》，里面说肉桂是让人两情相悦的香料，如果想要对方说‘我愿意’，那就往菜里加肉桂!”
“就为这个?”陆兆曦无奈地挑眉，他还以为肉桂丸子是她的拿手绝学。“电影里的东西你还当真?”
“诶!你不要不当成一回事!这件事情要严肃对待!”黎曼昱顺势倒在他腿上，此时她只是一个不谙世事，想男友索取情话的少女。“万一电影里说的是真的呢?你吃了我的肉桂丸子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我，对我神魂颠倒，对我言听计从!”
“没有这个必要，你已经办到了。”陆兆曦理开她额间细碎的头发，露出她那双明亮鲜活的眼。
黎曼昱警惕地确认：“你是因为不想吃肉桂丸子才这么说?还是因为你真的这么觉得?”
“真的。”他拧拧她的脸颊。
“没骗我?”
陆兆曦轻笑一声，随着她胡闹。“你可以试试。”
“我说什么你都答应?”黎曼昱脑子里飞速盘算着。
“试试。”陆兆曦耐心地安抚她。
“那我想要圣诞树!圣诞节快到了!”
黎曼昱的餐厅早已经点缀上圣诞装饰品，餐厅里的侍应生也都统一地别上圣诞风情的胸针，处处都活跃着节日的喜悦氛围，倒衬托得家里有些空旷冷清。
“还以为你想要什么，圣诞树而已，何必这样拐弯抹角。”
黎曼昱捏住他戴着戒指的手，反复打量，觉得他们二人连手指都是登对般配的。“那我就要两颗圣诞树，一颗放在客厅，一颗放在我们的卧室，而且要你跟我一起为它们挂上彩灯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