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立眨了眨眼，她看上去很像守财奴?
程北尧笑了笑没说话，那富含深意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前方红绿灯路口，储物格里的手机响起来，姜立很自觉的去替男人拿手机，目光轻轻扫过，动作突然滞住。
如果换做以前，她此时该是会擅自做主的将电话挂掉，因为来电显示上面的备注是，顾亭召。
她已经过了不懂事的年纪，明白有些人即便不想去面对，也必须得注意拿捏分寸和事缓轻重。
“顾首长的。”
姜立把手机递给程北尧时，用了这样一个极正常的称呼缓解了车内的氛围。
男人开着车，没有打算去接电话的意思，而是用目光示意她，“把扬声器打开。”
“……”姜立愣住。
顾亭召打电话过来找程北尧有事，具体是什么事，她不得而知，可男人让把扩音打开，这明摆着铁了心要在她面前洗脱的一清二白?
在顾亭召是她父亲这件事上，她从没觉得这个男人隐瞒的有什么不对，如果是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瞒着她，只是另一种保护她的方式。
这些，她都懂。
长长舒了口气，姜立俯身从储物格里拿出了蓝牙耳机，然后转身熟练的替男人戴上。
按下手机接听键之前，她极认真的对程北尧说：“我心里怎么想的其实你都知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因为我而打破你的原则。”
她知道，她母亲在去世前应该是嘱托过姜姨什么，所以，有时她会在程北尧的眼睛里看到几不可微的犹豫。
即便为了程北尧，为了不让自己的男人陷入两难，她也该坦然地去面对现实，面对顾亭召。
“接吧，他想以怎样的方式和我相认，我都没意见。”她笑了笑，一脸轻松。
程北尧看着这样的姜立，眸色在一点点加深，手机还在继续响着，他暂时没去理会，转而低声问她，“中午想吃什么?宋妈和老李今天早上已经回了别墅。”
宋妈和李叔旅游回来了?
姜立心中一喜，连忙道：“我们中午就在外面将就一顿吧，宋妈刚回来肯定很累，咱们让她休息休息。”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想着晚上要吃宋妈做的芙蓉鸭。
就是这被打岔的空档，手机已经自动挂断，姜立目光微闪，无语的控诉男人，“你什么意思，真要打开免提让我听着才满意?”
男人的目光直视前方，眼角已经染上了笑意，不说话态度也不明确，让姜立脑子瞬间变成浆糊越来越糊涂。
程北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手机响过一遍没有接通，便再没了后续。不知为什么，姜立此时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丝丝失落。
她竟然会有失落的感觉，好像潜意识还是渴望可以和顾亭召父女相认?
有些时候，姜立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行为上在拼命抵制一切跟她身世有关的东西，但真当相关的人和事在距离她越来越远时，她又会控制不住地产生某种落空感。
过了一会儿，程北尧的手机又响了，不过这次打来电话的是宋妈。
姜立很积极的为男人代劳。
“喂，宋妈。”
宋妈一听是姜立，马上欢喜道：“小姐和先生在一块儿呐，今晚想吃什么，我等会儿就去市场买，我知道芙蓉鸭肯定是少不了的，还有鱼丸粥，对了，戚少今晚过不过来，他要是来了，我就多准备一些。”
丝毫没有提及她和李叔出门旅游的事，宋妈说完整段话让姜立连插空隙的机会都没有。
“宋妈，远哥去了加州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我们这会儿已经在回去的路上，应该半小时后就可以到家。”
“那好那好，反正时间还早，我这就去买菜还来得及。”宋妈一边说一边朝门口的老李示意让他去开车。
姜立听得出来宋妈的精气神还不错，想到她和老李的事，不由莞尔一笑，只是过了片刻却又听宋妈说：“对了小姐，我和老李刚回来那会儿，有人到别墅来找过先生，是个身材很高大的中年男人，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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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有心就好，力气我来出
挂断电话后姜立没再说话，目光转向车窗外，视线聚焦在某一处神情凝思不知在想什么。
刚刚宋妈口中的那个中年男人，她大致已经猜到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