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君澜已经瞪过来了,他急忙投降,“放心吧烟烟,我哪有那么蠢?身为孟家子,与蛮族人相对,抢到了对方比命还重要的印玺,却没有对方的尸体或活口,这不是让皇帝怀疑我通敌叛国嘛。”
“你还说!”君澜一指头戳过来,“那几个字是乱说的?”
孟渊乖乖闭嘴,又跟着拿出盒子,“好了,现在你来看看,猜猜我要送你什么?”
君澜瞧了一眼这盒子形状,叹气,“手镯?臂钏?”
孟渊挎着脸,“你怎么一下就猜到了?”
打开盒子,果然是一枚血玉手镯,拿起她的手,孟渊脸一黑,看着手腕处被捏出的青黑,他转头就要从窗外出去。
“你做什么去?”君澜喊住人。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的手被伤了,我去砍断他的手。”孟渊道。
“回来!”她道。
孟渊闷闷不乐的坐在桌边,君澜看他一眼,将手递过去,孟渊接过吹了吹,小心的给她揉揉,又将玉镯带上,笑呵呵的,“真好看,你最好看。”
“你来得正好,等会我要去找一个人,需要你的帮忙。”君澜见他如此,冲他一笑,任他拉着小手。
孟渊极快的低头,一口亲在她的手背,跟着跳离了三丈远,“好啊好啊,要干什么你尽管吩咐!”
君澜被他这一下弄得不是该气还是笑,干脆起身,“那现在就走吧?”
南郡王不会长时间和一个传闻中十分灵验的大师待在一起,那不过是徒惹皇帝怀疑,这会儿怎么也该走了。
而明日一早姜文瑜要去看大师,那时候就太不方便了。好在孟渊来了,他从来不会多问她的任何秘密,会一直支持她。
“我们从窗户离开,不要让任何人注意到。”想了想,她还是道,毕竟她几次频繁外出也很显眼。
等到孟渊抱着人躲在大师院里的树上时,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君澜,抱着怀里的姑娘,他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院落里只有蝉鸣,没有其他人,南郡王应该离开了?
此时天色已近傍晚,但阳光还是灿烂,她微微沉呤,“我们下去。”
落地无声,从窗口看进去,里面一览无余,没人?!
君澜蹙眉,想到什么,快步进了屋,四处一扫视,绣鞋缓缓踏过木地板,垂眸定在了桌案上。
桌案边角一盏灯台,灯台边上的桌面上,隐约几道浅淡的痕迹。
孟渊在她身后蹙眉,伸手按住灯台,向着痕迹的方向慢慢旋转,轻微的声响过后,禅室中央的草席微微凹陷一块。
君澜过去,掀开草席,果然下面是一个通道。
孟渊一把拉住要往下走的她,“烟烟!到了这一步,此事定然非同小可,我不能让你冒险。”
君澜看着寂静的通道,眸光定定的看过来,“你不知,此事不仅非同小可,于我而言,此事绝不可弃!你不愿我冒险,我更不愿……”她看见你。
说着她便下了阶梯,孟渊急忙跟上,通道口再次默默关上,灯台自动回到原位。
通道的阵法机关难不倒她,带着孟渊,两人极快的穿过密道,到了一条封死的路。
君澜微蹙眉,却听耳边一阵女子惨叫之声,她愣了愣,觉得这声音奇怪,不像重刑,可又不太好受。
孟渊一下成了大红脸,急忙伸手将她耳朵捂住,凑到耳边来,音调微哑,“烟烟,咱们回去吧?这儿,这儿没什么好呆的。”
看到他奇奇怪怪的,君澜愣了半晌,想到了什么,顿时也忍不住红了脸。
她站在那儿不肯放弃,耳边的声响却不肯停歇,男女之声交缠。
君澜辨别一番,那女子声色并非常人那般,虽然能出声,可是很明显她不会说话,只有几个音调显示她想要表达什么。
加之长息告诉她,她就在这!
君澜转头在四处寻找起了机关,等到里面两人完事了,她就进去,不管怎样,先解决了清和才是正事。
孟渊见她坚持,只好帮着她找。
两人误打误撞,反而打开另一间密室,沉重的门阀开启,带着声响,孟渊将人一搂,滚进了房中。
“谁?!”男子一声大喝,空气静止,没人回答他。
君澜进了门才发现,这里也是一间居室,那床上竟然躺着刚刚才扔掉的岩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