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归来_作者:一成z(104)

2018-07-15 一成z

  她伸手来抓小椫,小椫立马甩开她,往一侧躲开,蹭到另一面墙上,土役又转身逼近,小椫再次闪躲,这一次小椫惊觉背后的墙壁软了下去,如同自己身体扑了个空,正要提防跌倒,不料那墙壁竟弹了回来,推着她往土役面前送!

  小椫再次离开那面墙,另一面墙壁也送了出来,厚重的墙面突然像薄纸一般折出一个生硬的角度,将边缘和另面墙衔接在一起,折成一个三角形,把小椫围在中间。

  “放开我!”小椫一张口便吃了一口泥土,吐也吐不得,含在嘴里十分难受,周遭的空气似乎被完全抽走,使得她呼吸困难,动弹不得。

  天昏地暗,她挣扎着捶打墙面,可每一次使命挣扎,泥土又会填满新的缝隙,如同陷入了泥沼中无法自拔,又像是被人活活埋进了坟墓,恐惧铺天盖地而来,血肉中那颗心脏都在虚弱地颤动,那一刹,她感觉自己在活着,同时也察觉到自己在死去。

  土役的声音隔绝在一堵墙外,她笑了笑,似乎觉得眼前的游戏很有趣。

  两面墙将小椫紧紧困住,像卷棉被一般越夹越紧,小椫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浑身无力,关节处被压得咔擦作响,脑袋也几乎快被压扁了,她再没办法思考,只觉得痛,浑身都痛,好想死!好想了结!

  土役再没发力,维持着这样令人窒息的动作,小椫再没任何挣扎了,她不断地昏过去,醒过来,意识断断续续。

  墙外土役终于对无力反抗的小椫有些满意了,她放开小椫,走近,俯下身,一只手抚了抚小椫头顶,蔼声道,“如此才好,乖,别躲了。”

  小椫瘫倒在地上,全身无力,土役那只有温度的手令她丝毫不觉得温暖,反而汗毛竖立,全身发麻,她无处可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土役捣腾自己的身体。

  土役将小椫放平在地,在她四周涂画着复杂的阵法,一遍遍兴致盎然地尝试不同的方法,小椫意识模糊,喘息不断,只觉得时而全身发痛,满地打滚,时而如蚂蚁撕咬,刺痒难耐,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仍维持着微弱的意识,土役似乎对自己阵法不是很满意,不时重新打起精神,孜孜不倦地进行下一步尝试。

  小椫已经完全崩溃了,可那一丝灵力不从自己身上剥除,土役怎会轻易饶过她?此时此刻她已经恨不得以死了结,或是自行废除一身灵力,免受这蚀骨销魂任人宰割之苦。

  模糊之中,她听到一个清晰有力的声音喝道,“住手!”

  土役怔了怔,撤销对她的禁锢。

  小椫终于顺了口气,泪水从眼角不断流下,余光瞥到一抹身影,温煦如初阳,明亮如晴雪,令她一颗被蹂躏地皱巴巴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第40章 既见公子

  “水尹君,你怎么在这?”土役面露惊色,温声问道。

  元牧凝眉,越过栅栏,跨入水牢中央,跪坐在小椫身边,扶起小椫上半身,手掌贴在小椫额头,小椫感觉到一股温热的灵力涌入,顿时精神恢复不少,强睁了眼,紧紧注视着眼前之人。

  元牧正低头看她,眉头紧皱,令人忍不住想拿手指去舒开,小椫望向他的目光,如见满池清辉,漫天星河摇曳其中,柔光款款,直教人心底也变得柔软,仿佛之前所受的伤害无足轻重,天下间最温柔的事物也抵不过如此。

  元牧一手扶着她,一手轻轻擦去她眼角泪水,柔声道,“你怎么样?”

  小椫微微一笑,轻轻摇头。

  元牧转过头对土役道,“小椫可曾做错任何事情,为何如此待她?”

  土役神色微僵,道,“她劫刑场,试图救走沈卿,可见其与谬帝关系不浅。”

  元牧目光一沉,道,“土役,炎卿审判之事,我与东灵俱不在场,如何作数?”

  土役道,“人证物证俱全,沈卿也已当众认罪,况且形势危急,根本不容我等细思。”

  元牧道,“容我细查。”

  土役温声道,“沈卿已当众认罪,水尹君究竟有何疑虑?”

  元牧道,“事情发生时,我在嘉山受刑,尚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有待亲自查证。”

  半响,土役望着元牧,叹道,“也罢,有水尹君来细查此事,自是再稳妥不过的。”

  元牧道,“只怕我有心无力,只离开了一段时日,不想五行殿中发生了这么多事。”

  土役拢着袖子,徐徐道,“水尹君,不是我说你,有些事情,你本不必管的,南越的事,墨使徒的事,与你并不相干,你管的越多,只会越来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