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慕航又找到几个在场的工作人员问过，得到的几乎是一样的答案，只有一个人给出了一个不一样的细节，那就是这位客人在试车的时候不知道突然看见了什么，表情特别奇怪，然后就开车从试车场冲了出去，还压倒了好几个警戒的胶柱。
林艾嘉调查那个去世的植物人，方法很简单，就是去医院问这些年他都是由哪个护士照顾，再去找到这个护士，问一些细节。
比如说这些年都有什么人来看过他，在他去世之前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人见过他，去世之前他有没有“回光返照”过之类的。
得到的答案也挺出人意料的，这人去世之前并没有谁来见过他，但他的确是回光返照过。醒了那么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跟他的家人说了话的。
至于说的什么，护士就记不清了。
辗转找到他的亲人，问起说的那话，得到的答案是他念的一个伤者的名字。注意是伤者不是死者，至于是哪个伤者，他亲人不愿意多说，只说忘了。
林艾嘉在这时才可以确定这家人是收了封口费的，因为这种事情涉及亲人根本不可能会忘，对方的表情也很不自然，一看就知道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林艾嘉拜托查这件事的那家私人侦探社把人物关系网状图画了出来传给了她，方便供她仔细分析并且给了她说了一下他们的想法希望能帮到她。
把整个关系网看了一遍，生怕有什么遗漏，又开始猜测肇事者当年到底是追着谁出去的。人物关系网上有嫌疑的一一推过去，最后把目光定在了莫绍锦母亲那边的那个亲人。
不过这整个网也是略复杂了一点，最重要的是出事的那些人各自跟慕家陶家和莫家的关系都算是比价微妙的。
看起来也是略复杂。
“艾嘉，我得到一个新的消息。”慕航忽然给她打了个电话，兴冲冲地说道。
“什么?”
“就是当年车祸现场除了我爸租的那辆车之外，还有一辆是属于陶氏租车行的，你猜是谁开的车?”慕航卖了个关子，而林艾嘉直接就翻白眼了，她要是能猜到的话还要他说吗?
“好了好了，我不浪费时间了。是我堂舅舅开的那车，不过它是我堂舅的一个朋友正大光明地从陶氏的租车行租来的车。”慕航对于这个消息全程很高兴，因为除了这个，还有他相关的一个。
“这车事后警察检查过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那这个信息好像也没有用啊。”林艾嘉皱了皱眉头，不觉得有什么。
“谁说没有用了，我查到我堂舅的那个朋友在填信息的时候留的是我堂舅的电话。而且我也才知道原来那会儿我堂舅也在和一个朋友创业，跟我父亲似乎还有点竞争关系。所以舅舅一开始怀疑我爸因为竞争去害死我堂舅是正常的，再说我爸当时也不认识我这个堂舅。我妈嫁给我爸之后因为家人基本上都反对她远嫁，谁也没关心过我爸是圆是扁。”
“哟，老死不相往来啊!”林艾嘉已经感觉到了，果然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还不是听说我爸在创业嘛，据说好像是我外婆当时给两个舅舅下了令不要借钱给我爸爸。所以更不可能会来往了，说实话我跟我妈这边的亲戚基本上可以说是淡薄得很。不过我爸小时候给我看过舅舅的照片，跟我说了以后如果遇到他一定要有礼貌。”
“哈哈……只可惜你只是认出他之后躲起来!”想起那一次跟他一起见到唐斯德时候的场景，她就很不道义地大笑了起来。
“这能怪我吗?说是我的舅舅，却先是在我爸背后捅一刀，再在我背后捅一刀，反正我是不高兴的!”慕航的语气之中全是对唐斯德的怨气。
“也对，不过看在他养了你老婆快两年的份上，其实你应该高兴点儿的!”林艾嘉回忆起来至少还是高兴的。
“不缺那点儿钱!”
“好了，不说了我要继续看关系图了!”林艾嘉娇嗔了一句，不想跟他继续在唐斯德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反正她是觉得唐斯德这个人虽然偏执了一些，但人还是不错的。
挂了电话之后，林艾嘉看了许久的关系图，总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就快呼之欲出了，但也总是感觉差点什么。
这差的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她就忍不住困意去睡了，其实所有的线索她都捋了一遍，但结果可能还是因为信息太多而有点儿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