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桅言轻笑一声,有钱人的圈子真好。
这里的一套房子,她一辈子都买不起啊。
她这算不算是托了橙子的福,在这里借居了一晚,享受了一回上流人士。
迎着朝阳,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静逸与舒宁,也在考虑着一会沈橙醒来,该怎么跟她说沈叔已经知道的事情。
感觉到似是有一抹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佟桅言睁开双眸凭感觉看过去。
然后与慕容煜的眼眸对了个正着。
“……”
佟桅言有些局促,也有些呆滞木然,似乎脑子都有那么片刻的放空。
隔壁的阳台上,慕容煜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两个阳台之间,仅有一个空调的柜的距离,如果不是阳台都是用玻璃包着的,胆子大一点的,轻而易举的就可以从这边跳到那边去。
他身上仅着一件湖蓝色的睡袍,就在腰间系了一条带子,松松夸夸的带子还有一种随时都有可能掉落的感觉。
睡袍前襟略开,半露着他那健硕的胸膛,然后一路往下,甚至都能看到性感的人鱼线。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却似一头慵懒而又狂傲的狮子,刚刚从沉睡中醒来。
那看着她的眼神,更像是猎捕属于他的猎物,让佟桅言整个人莫名的颤栗了一下。
本能的,佟桅言往后退去几天,天真的与他之间拉开距离,似乎这样会让自己更安全一点。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笑容邪魅而又蛊惑,又夹杂着一抹调戏之味,“睡得好吗?”
他那浑厚而又性感的声音响起,如是拉奏出来的大提琴一般,媚惑人心。
莫名的,佟桅言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跳的这么快,还很激动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她看着他,隔着玻璃不解的问。
慕容煜迈前两步,走至玻璃边,“唰”的一下将玻璃窗打开,依旧噙着那一抹蛊惑人心的似笑非笑看着她,甚至还微微的将上半身侧出玻璃窗几分,“我不应该在这吗?”
佟桅言微怔,随即又明白过来。
是哨子,他怎么就不能在这呢?
她现在站的地盘都还是他的,隔壁的那个单位自然也是他的。
所以,他昨天晚上并没有离开,就是睡在了隔壁而已。
她抿唇一笑,“不好意思,我好像多问了。”
“昨晚没睡?”他看着她那带着一丝黑眼圈的眼眸,一脸关心的问。
佟桅言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也有些嘲讽,“刚睡着又被吵醒了。”
“嗯?”他一脸不解。
她朝前走去两步,将玻璃窗找开,双手趴撑于窗台上,清澈的双眸静静的望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然后听她淡淡的说,“你说,人为什么会那么无耻呢?明明是他做错了,却可以厚着脸皮颠倒是非,把错都推到别人身上呢?”
她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找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慕容煜没有接话,身子往玻璃墙上斜斜的一靠,慵懒而又肆意的样子,却又不失他那与生具来的矜贵与优雅。
他就像是一个偏偏贵公子,让人遥不可及。
与初见时的那流氓完全沾不上边,似乎根本就是两个人一样。
佟桅言仅仅只是眼角斜到,就有一种被深深的迷倒的感觉。
她收回自己眼角的迷恋,继续淡淡的直视着前方,然后继续自言自语般的说,“为什么在有些人眼里,女儿的命就那么低贱?这个世上,如果没有女人,又何来的男人?难道说,男人自己就能完全生儿育女的整个过程吗?”
“不能,但是缺不得。”慕容煜一本正经的接道。
只是加上他此刻那肆意,狂傲而又不失懒散的表情,却是让他这一句原本很正经的话显的有些不正经了。
佟桅言转头,沉视着他,“倏”的轻然一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所以说,男人只是图一时爽而已。”
“佟老师,你是在给我上性教育课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着无比认真的话。
佟桅言嗔他一眼,“我在鄙视你!准确的来说,我在鄙视你们男人!”
他笑了,低低的笑声从他的鼻腔时传来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轻描淡写的问,“佟老师,我惹着你了?你鄙视所有的男人,为什么非要把我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