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慕容家的宴会上,就是在洗手间里遇到的文景萱,没想到这会又遇上了。
佟桅言推门进洗手间的时候,文景萱正开门打算出来。
于是,两人就这么迎面相撞。
文景萱咬牙恨恨的瞪着佟桅言,一副恨不得把她抽筋剥皮的样子。
佟桅言凉凉的斜睨她一眼。
“不要脸!”文景萱瞪着佟桅言身上的婚纱,恨恨的说道。
那眼神,就好似佟桅言抢了她的男人一般。
这一身婚纱礼服,还有脖子上的那一条件粉钻项链,都刺痛着文景萱的眼睛。
明明刚才在电梯里遇到的时候,她还是一身衬衫牛仔裤的,这会却是婚纱礼服加水晶高跟鞋了?
“不要脸?”佟桅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文景萱。
哪怕每一次,文景萱穿着恨天高,佟桅言穿着平底鞋,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文景萱给辗于脚底。
这也是文景萱敢痛恨的地方。
都是文哲的女儿,为什么佟桅言就像是上天的宠儿一样,所有的优点全都被她占取了。
恨,不甘,气愤,怨憎,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暴发出来。
“文景萱,原来你还知道脸字怎么写啊!我以为,你不认识这个字的!”佟桅言带着一丝嘲讽的看着她,不咸不淡的说。
“佟桅言,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文景萱咬着牙,双眸一片腥红中带着恨意的瞪着佟桅言,一字一顿的说,“总有一天有你哭的时候!”
“是吗?”佟桅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脸上满满的全都是得意与张扬,“那你赶紧让那天快点到来,我很期待看着你大笑的样子。”
“佟桅言!”她恶狠狠的咬着这三个字,“你真以为你勾搭上慕容二少,你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你别忘记了,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山鸡!”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才是那只凤凰对吗?”佟桅言冷冷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反问。
“哼!”文景萱丢她一个不屑的冷哼。
佟桅言阴笑,面无表情的说,“看来,那天对你的教训并没有让你长记性啊!文景萱,你什么出生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在文家呆久了,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千金大小姐了?以前把我欺负的很爽是吗?不如我帮你把这一身鹦鹉皮扒了,让你重新变回那只乌鸦如何?”
“你——!”文景萱恨恨的瞪着她,“你敢!”
佟桅言冷笑,“你看我敢不敢啊!慕容煜说了啊,只要是我想做的,就放手去做啊。弄死弄残,反正有他啊,天塌下来也压不到我不是?反正都有他。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
边说边伸出自己的右手,在文景萱面前晃了晃,“他刚刚跟我求婚了,明天我们会去民政局登记。你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我告诉你,文景萱,以前的账,我们一笔一笔慢慢的算。”
那一颗闪闪发亮的钻戒,就像一道黑暗中的寒芒,刺痛着文景萱的眼睛。
求婚,登记这几个字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响着,让她有一种恨不得扒了佟桅言身上的婚纱,斩了那戴着戒指的手指。
文景萱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那被佟桅言踩在脚底下的蝼蚁,什么也做不了,由着佟桅言这般嘲讽着自己,低看着自己。
恨!
那是一种滔天的恨意,在她的心里滋生漫延,无限扩大。
佟桅言将她轻轻的推开,如高傲的女王一般,朝着洗手池走去。
打开水龙头,清洗着自己的双手。
她的动作优雅而又端庄,那一双手,如葱玉一般,特别是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文景萱,刺瞎着她的双眸。
佟桅言洗过手之后,没再多看杵于原地的文景萱,越过她的身边径自离开。
文景萱看着她的背影,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那一抹恨意,几乎如火苗一样熊熊的窜升起,将她整个人包围着,燃烧着。
直至佟桅言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贱人,贱人,贱人!”文景萱不停的怒斥着这两个字,在原地不停的踱步子转着圈圈,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指肉里,几乎都快掐出血来了,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慕容煜,她一定要抢过来,一定要抢过来,绝对不能便宜了佟桅言那个贱人。
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得到这么优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