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深邃的眼眸带着灼脉的柔情看着她,大掌又是一揉她的头顶,缓声道,“你希望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灵动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我怎么觉得,我又跳进了一个你事先挖好的坑里?”
他勾唇,邪肆的一笑,那眼神太过于味玩又暧昧,然后凑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是我跳进你的坑里吗?我身上可没有坑。不过,你这个坑,我很乐坑多跳几次的。那滋味……让我留连忘返!”
佟桅言只觉得自己的嘴角在隐隐的抽搐,眼皮在突突的跳跃中。
这种流氓的话,他竟然说的一本正经还脸不红心不跳?
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后拿自己的手肘在他的胸膛上不轻不重的蹭了一下,“慕容煜,能不能正经一点啊!”
他笑的如一只靡足的狐狸,深不可测又妖娆的样子,不疾不徐的说,“我一直都很正经的!”
佟桅言深吸一口气,轻叹,“算了,算了。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知道。”
他挑了挑眉,走至车旁,替她打开车门,“佟老师,你放一百个心,我只想呆在你这个坑里,别的坑对我一点诱惑力都没有。”
文景萱坐在车里,目视着慕容煜与佟桅言的亲密举动。
这一刻,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挠着一样,充满了恨意。
她的双眸一片腥红,就像是要燃烧起一般。
如果可以,她真想冲过去,将佟桅言给爆打一顿,让她这般嚣张 。
慕容芳华,你这个老女人,敢骗她。
兰庭苑
俞桅言仅着一件性感的浅薄睡衣躺在沙发上,脸颊一片红润。
明明就是一副春光泛滥的样子,哪里有刚才打电话给慕容煜时的虚弱与快死的样子。
睡衣下,她的娇好若隐若现。
传来开门的声音。
俞桅言的脸上扬起一抹得逞后的笑容,然后闭起眼睛,一副装死的样子。
她就知道,慕容煜不可能丢下她不管的。
一个佟桅言,又何足为惧呢?
不过只是她的替身而已。
现在,她回来了,又还有佟桅言什么事呢?
他还不是一听到她的呼救就急匆匆的赶来了吗?
这屋子的钥匙,这么多年了,他还保留着。
那说明什么呢?
在他的心里,始终,她合俞桅言才是最重要的, 谁也不能替代。
呵!
俞桅言在心里得意的笑了。
佟桅言,你拿什么跟我争?
慕容煜由始至终都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他的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你……哼!
“病人在那边的沙发上,快,已经昏迷不醒了。快, 担架!”
急切的,陌生的,又专业的语气传来。
俞桅言猛的睁开眼眸。
入她眼睑的并不是她期待的慕容煜,而是几个完全陌生的,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其中两人抬着担架,另外的几个手里拿着……医药箱之类的。
见她睁眸醒来,其中一人正声问,“女士,你现在能不能听……”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出去!谁让你们进来我家的!”俞桅言尖叫着,“倏”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脸上的表情是愤怒的,几乎快扭曲了。
“出去,出去!”手指指着房门,大声的尖叫着。
救护人员懵了,“不是,女士,不是有人打电话给我们,说你这里有人需要救助吗? 难道不是你吗?是不是还有……”
“出去,我让你们出去,你们听不懂吗?”俞桅言再一次打断他们的话,咬牙切齿又愤恨的吼着,“我不需要你们的救护,出去,出去啊!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
“何医生,会不会是这里有问题呢?”其中一个指了提自己的脑袋,用着不确定的语气说,“我不然,我们给七院去个电话?让他们来人?”
“你才脑子有问题!”俞桅言恨恨的瞪着他,“出去,都给我出去!信不信我告你们非法入侵他人住房!”
“哎!”几位医护人员面面相觑, 无奈的轻叹一声,然后离开。
“慕容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俞桅言低吼着,扫着茶几上的所有东西。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一点不似之前的般端庄大方,更像是一个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