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吗?”佟舒娴凉凉的开口,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不咸不淡的看着她。
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问话,但是此刻在郭真榕听来,却像是一个锤子,闷敲在她的心头。
不禁的,她的身子微微的摇晃了一下,就连两腿都略有些发颤。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明明佟舒娴这个女人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她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害怕?
“有什么事,就说!”郭真榕强制自己镇定,冷冷的看着佟舒娴,面无表情的说,“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话可以说。说完,我走人!”
“看来,你很赶时间?”佟舒娴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怎么,赶紧着去做什么坏事?”
“佟舒娴!”郭真榕厉声喝着她,双眸一片阴冷的盯着她,“我今天能来见你,已经很不错了!有事就说,没事,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也别再打电话给文哲,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做一些太难看的事情。”
“太难看?”佟舒娴重复着这三个字,然后缓缓的站起,在郭真榕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扬手。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的甩在郭真榕的脸上,瞬间引来了咖啡店里所有人的目光。
郭真榕被打懵了,耳朵里“嗡嗡”的叫着,脸颊一片火烫,头都被打偏了过去。
“你——!”恨恨的瞪着佟舒娴,一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佟舒娴,你发什么神经!”
佟舒娴双手往桌面上一撑,整个身子微微的往前倾去几分,就那么傲视着一脸愤怒的郭真榕,一字一顿的说,“这一个巴掌,是给你警告的!”
“警告?”郭真榕恨恨的盯着她,“佟舒娴,你有什么资格和身份来警告我?”
佟舒娴阴很鸷的眼眸如毒蛇一般盯着她,“我想,你忘记了一件事情。”
她此刻的表情让郭真榕的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冷不禁的又是打了一个颤栗。
“当年,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你觉得你有机会能爬上文哲的床?你真当是以为自己做的很成功吗?如果不是我给你机会,你这辈子都还只是一个酒吧里扭着腰,对着男人卖风骚的出台妹!”
郭真榕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眸里满是震惊与恐慌,“你……”
随即立马将脸上所有的情绪快速的敛去,用着镇定中带着心虚的语气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佟舒娴,你别想污蔑我。你说的话,没人会信!”
“是吗?”佟舒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阴冷,“那你可以试试看,看那老东西和文哲那个听话的男人会不会信!”
郭真榕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很难看,那是一种比哭还在难看而且又丑的表情,还夹杂着一丝恐怕。
“你……到底想怎么样?”郭真榕胆战心惊的看着佟舒娴问。
这一刻,她是怕的,佟舒娴的眼里有着令她恐惧的阴森。
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真实实的在警告与威胁她。
郭真榕已经连自己都快忘记那一段过往了,这一刻被她最憎恨的佟舒娴提起,还用来威胁她,心里别提有多愤怒了。
但是偏偏她又无能为力,毕竟那段过往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
佟舒娴抿唇一笑,似是很满意的样子,这才不紧不慢的往椅子上重新坐去,端起咖啡杯,又是好整以暇的抿一口,这才慢悠悠的说,“只想给你女儿保个媒而已!”
……
慕容煜与佟桅言到家的时候,计先东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们了。
“煜哥,嫂子。”计先东一脸恭敬的看着两人。
“嗯,”慕容煜点头,与佟桅言朝着楼梯走去,“怎么回事?”
佟桅言看着自己这一片狼藉的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
已经没看不出任何一点之前的样子,除了四面墙壁,哪里还有家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废虚。
“我妈呢?”佟桅言转头看着计先东,沉声问道。
她的眼眸里充满了担忧与害怕,眼眶都是湿的。
“伯母在转角咖啡店。嫂子,你放心,伯心没事。”计先东一脸肯定的说。
佟桅言长舒一口气,“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