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你说洛洛,什么怎么样?”
他又跺了跺脚:“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我想了想说:“我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苏小公子倒是怔了怔,我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他听我这样说,再次狠狠地跺脚,只是这次落脚点是在我的脚背上,我疼得跳了起来,他却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瞪着我,好似做错事的是我,我勉强才压住心头的火,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苏纯,你这个暴躁的脾气实在不好,还是改了吧。”
苏纯很不耐烦的把我推上车,嚷嚷道:“与你有什么关系,又不要你喜欢。”
他说得很有道理,我再次深刻反省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车子出了苏家的大门,大门口挂着两个灯笼,两个斗大的苏字,下面站着一个人,人影单薄,我心里咯噔一声,我答应洛洛回去吃饭的,他是个倍儿较真的孩子。
马车夫扶我下车,洛洛就站在我面前,无声的看着我,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我伸手抚上他的嘴唇:“洛洛。”
他的眼泪就急速往下掉,死命的抱住我,我疼得哇哇直叫:“洛洛,你轻点,我快死过去了。”
他却越抱越紧,大有不把我压死不罢休的架势,顺带在我背后狠命的锤了两下,我想起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浑身疼得厉害,连句话都说不顺畅:“洛洛,你……轻点……你这是谋杀。”
他听到我的闷哼,忙放开我,关切问:“怎么啦?怎么啦?”
我倚在他身上:“你扶我上车,我们回去再说。”
他果然被我唬住了,小心翼翼的扶着我上车,我脚还没跨上车,就看到一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我心又咯噔了一下。
我朝他招招手:“清风,一起回去吧!”
洛洛坐在我的身边,挽着我的手臂,我也顺势把身子都靠在他身上,清风坐在我们对面,虽然我觉得这样有带坏小孩子的嫌疑,但是鉴于我现在是病号,应该有特殊待遇。
我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洛洛骂了句活该,仍是包了一包眼泪,问:“伤得这么重,还不知道消停,不要说话了。”
清风干脆把头扭过去抹眼泪,我觉得甚是感动,安慰道:“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这样倒好像我欺负了你。”
清风一向是个闷葫芦,憋了变天方才说了一句:“我就是恨自己不能代替小姐的疼痛。”
如此煽情的话出自清风之口,我惊讶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洛洛冷笑道:“还不是自找的,活该。”
我听了觉得甚高兴,本想捉着他亲两口,怎奈清风在这里大煞风景。
我问洛洛骆谷哪去了,怎么能让他们两个单独跑出来的。
洛洛说:“干妈一下午都不在。”
我对骆谷是十分不满的,她竟然一个下午都不在店里,把洛洛和清风两个男人丢下,他两更是不知好歹的大晚上跑出去找我,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我不觉生气起来,板着脸哼了一声,洛洛听到我的哼声问:“是不是疼得很厉害,要不我们去医馆。”
清风也投来关切的眼神。
在这样的关切之下发火是一件困难的事,但是我想到可能的后果,还有我作为一个大家长的尊严,我清了清嗓子说:“我回去要找骆谷算账,你们也给我回去面壁思过。”
清风很无辜的看着我。
洛洛抱着我的手臂,紧紧的挨着我的身子,抽了抽鼻子:“骆华,你知不知道,我到杂货铺去找你,掌柜的说你和苏小公子走了,我真的很怕你一去就不回来,不要我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怕我们出事,可是要是你不要我了,我就算好好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几句话说得委实伤感,还配着窗外的一轮圆月,在这样的气氛下我只能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后背。
清风撇过头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对苏家的马车夫道了谢,扶着洛洛进了屋。
清风他爹在堂屋里等着我们,见到我们一把鼻子一把泪的直往清风身上抹,知道我受伤了,更是忙前忙后的又是烧水,又是拿药酒,又是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