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下一次...那就休怪他亲自出手了。
......
是夜。
殷玖倒在床上,把枕巾覆在面上,感觉自己生无可恋。
心好累啊...
被墨荃变着法子折腾一日,最后还是彦瑭看不下去了出手阻止,就是拉着她一路狂奔,墨荃追不上了,她也快虚脱了。
果然是,得罪谁都别得罪陛下,陛下不用亲自出手就能把她折腾得够呛。虽然她不知道哪个字眼怎么得罪了陛下让他那么生气,但是陛下生气了,这气她就得好好受着。
今天不知情,出去乱逛,明日就知情了,绝对不会出去乱跑的!
但是墨荃绝对做的出闯她家折腾她的事,所以她还是不要呆在家里罢。
那去哪里呢...
她如今不好出京,京中又全是陛下的眼线,而陛下不会介意把她的位置透露给墨荃的。
如此循环下来,得出结论就是,如果她不找陛下服软,她别想安稳度日。
殷玖:“哇”地一声哭出来。
纤白纤白你在哪儿,阿姊想你了。
好困...还是明天再烦恼罢。
她匆匆更衣睡去,眉眼间带着浓浓的倦意。
夜半。
一道人影从窗口翻了进来,他怀中之物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殷玖似乎有所觉察,眉头蹙得更紧。
宫纤白连忙抱住了半夜被他强行从窝里抱出来的睡着的猫,小心翼翼地将猫放在床的角落,差点想拿东西堵住猫的嘴。
哪知,鸳鸯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亲近的气息,意识朦胧地往殷玖处又爬了一点,在被窝里又深深睡去。
宫纤白哭笑不得,将一张纸条用镇石压在桌角,又很快离开,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要是再呆下去被便宜爹的人发现了,他估计就有“陛下私狱几日游”的请柬了!
不过阿姊真讨猫喜欢,前几世也是这样,狂躁的鸳鸯遇到阿姊也不躁动了。这一次更是,自从他给鸳鸯闻了阿姊的气味之后,鸳鸯一见到阿姊就想扑上去,好几次差点暴露了他。
只要等到春闱结束,他就又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帝京了。
那时,他就可以自己处理烂摊子了,不用阿姊为他费神了,那样,阿姊应该会很开心吧。
......
殷玖做了一个好梦,梦见宫纤白来了,还送了一只猫过来。
一觉醒来,望着罳顶,微微失神。
又恢复到那种举目无亲的状态了...
罢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她可是熬过了九年,又和秦疏相对无言了一年的人啊。
不过是亲...
她不需要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但是,心情怎么这么糟糕...
她捂住脸,无声。
突然感觉面上湿漉漉地,她微微回过神来,对上了一对异瞳。
这不是...梦里纤白送来的猫吗?
她在床上坐起,抱起鸳鸯,将它放在地上,起身披上了一件外披。
在此时,她也看见了桌上的字条,眼眸微弯,心情莫名变好了。
冬日寒凉,她却无暇顾及这么多,推开门,顿时被凛冽寒风吹了一脸。
她出房间,吩咐侍女道:“叫厨房弄条生鱼过来。”
这只叫“鸳鸯”的猫应该也饿了。
寒风料峭,殷玖打了几个喷嚏。
鸳鸯担忧地在她身边走来走去,似乎生怕她染了风寒。
侍女也一脸担忧:“大人...”
“无妨,我还没有那么容易生病。”殷玖话音未落,又是几个喷嚏。
她连忙关门回房更衣,外面侍女叩门:“大人,要奴婢帮忙吗?”
“不必...”
......
墨懿上朝才回来,就看见坐在他寝宫正殿软榻上一口一勺桂花糕,丝毫没有礼仪风范的卿淡昽,揉揉太阳穴。
卿淡昽早听到脚步声知道他回来了,微微抬眸,琥珀色的凤眸中凝满了笑意,“你近来似乎极忙?”
墨懿微微颔首,“然。”
他坐在龙椅上,长长叹息。
卿淡昽戳戳干净的瓷盘,浮危连忙给她又上了一份,拿盘子下去给侍人清洗,动作虽快却赏心悦目。
她慵懒至极,笑道:“跟女儿还计较那么多?怪不得她不喜欢你。”
墨懿淡淡道:“这是原则性问题。”
“哦?”
“如果是浮危忤逆你,你会如何?”墨懿言简意赅,卿淡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眯起眼。